靳烽最終跑出了地下室....
白淬一直在靳烽的臥房裏等待,但靳烽並沒有回臥室,離開地下室後直接去了顧初的小房間,將睡的迷迷糊糊的顧初抱起就趕去了醫院。
白淬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靳烽抱著不斷哭鬧的孩子,行色匆匆的坐上車離去。
白淬能猜測靳烽帶著孩子去做什麼,這也印證了他的一個猜測,那就是當初靳烽對他說那孩子是他親生的時,他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騙自己,當初他是為讓自己幫他找回那孩子才去“撒謊”,隻是靳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那“謊言”竟然是真.....
而他白淬,居然誤打誤撞的揭開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真相....
當靳烽帶著鑒定回來,真的斷絕了顧予所有活著的念想,那他給顧予的那把刀,也許就真起作用了...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靳烽又打電話給手下,派人在顧予的房間內一刻不停的盯著顧予的動態。
顧初對於被靳烽半夜叫醒的意見十分大,在車廂裏一直朝靳烽哭鬧,而靳烽卻如被封閉在了另一個私人空間,彎著腰,雙臂壓著大腿,雙手糾結的交揉,神情更是無比凝重和複雜...
靳烽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畢竟這個孩子現在極有可能是他的,可是.....他無法解釋自己心裏那莫名的慌亂又是何因。
一夜過來,顧予燒的更厲害了,最後幾乎不省人事,靳烽淩晨回來時,便立刻解開顧予腳上的鎖鏈,將顧予送往了醫院。
顧予被安置在了住院樓內一間僻靜的單人病房,靳烽又另外派人做了不少保密工作。
顧予昏睡了一天,靳烽就坐在病床邊陪了顧予一天,傍晚的時候不得不出去處理些事,離開了近兩個小時,處理完後連晚飯都沒吃又匆匆趕回醫院。
顧予的燒退了一些,但皮膚摸上去依舊很熱,晚上醒來,虛弱中被靳烽扶著喂了些水就又躺下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已經晚上九點多,靳烽依舊坐在顧予的床邊,目光複雜而又溫柔的看著顧予。
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靳烽突然又覺得就算證明那孩子是他的,他也不會比之前有多多少歡喜。
不是不在乎那孩子,而是他早就在心裏認定,顧初是他和顧予共同的孩子,無論這孩子身體裏流的是誰的血,這都不會影響他靳烽未來給這孩子的愛。
這時,一名手下進門,壓低聲音彙報道,“白先生在住院樓外,屬下不知是否該告訴他顧先生的病房號。”
“我出去見他。”
靳烽說完站起身,先是俯身親吻著顧予的眼簾,然後才離開病房。
到了病房外,靳烽命令手下,“你留在門外看著,每隔十分鍾進去看看情況。”
“是。”
靳烽來到住院樓外,一直等待的白淬看到靳烽出來立刻迎上,“烽哥....”
靳烽沒有停腳,徑直從白淬身旁走過,淡淡道,“找個餐廳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