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大概是**未睡,此時臉色極差。
顧予盯著靳烽看了幾秒,想張嘴說什麼,這才感覺自己的舌頭傳來一陣劇痛,且在口腔內難以動彈...
“舌頭沒咬掉,但傷口深,起碼恢複半個月才能正常說話,嗬,現在覺得難受了?”靳烽的怒蓄積了**,他盯著虛弱的顧予,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我說你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誰告訴你咬舌能自盡,你他媽把舌頭**拔出來都不會死,到最後隻會白遭一份罪!”
顧予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說不了話也好。”靳烽繼續道,“反正從你嘴裏出來的話都句句帶刺,沒一句我愛聽的,還不如不說。”頓了頓,靳烽又補充道,“能哼兩聲**就行....”
顧予臉色一白,瞬間在心裏“問候”了靳烽幾十遍....
“我知道你當時就是想嚇唬我。”靳烽冷笑道,“你也就會用這種手段刺激恐嚇我,你有本事你倒是在被我幹的時候多扛幾個回合啊。”靳烽一臉的冷諷,“明明動的人是我,你他媽就是躺著不動光享受而已,結果每次沒幾下你就累的跟條死狗一樣,武打片拍那麼多,都不知道你體力練哪去了。”
顧予忍到了極限,忽地的抬起雙肩,想張嘴駁斥什麼,結果吐出的幾個字含糊不清,又憤惱的躺下,拉了拉被子,翻身背對著*邊的靳烽....
靳烽笑了一聲,一膝壓**,臉伸到顧予的耳邊,落盡下石道,“這會兒知道咬破舌頭吃虧的是自己了是不是,你說你做事前能不能動點腦子,這種損己利人的事兒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做。”
顧予閉上雙眼,自動屏蔽靳烽的聲音...
“還有一件事。”靳烽繼續道,“你把我的臉打成這樣,讓我去見任何人都要被對方在心底嘲笑兩分鍾,你說這筆帳咱們該怎麼算?”
顧予不予理會....
“要不你親我一口?”靳烽臉湊到顧予的嘴邊,輕聲道,“來一口,親完我就讓你好好休息一天,快來快來...”
靳烽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一行為有多幼稚,就像之前總是逼顧予說那聲“我愛你”一樣,他總能樂在其中且樂此不疲。
“快點快點...”靳烽輕笑道,看著顧予脖頸間那自己昨夜留下的吻痕,那仿佛是他靳烽的標記,頓時心裏又是暖哄哄的,**的怒意就這樣一點點的煙消雲散,“快親,不親我就親你了,我要是一上嘴可就停不下來了,所以你最好還是現在就.....”
靳烽話未說完,顧予忽然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了靳烽的臉上,那一聲清脆的聲響,連守在病房外的靳烽手下都聽的一清二楚。
靳烽愣住了,明確的說是被顧予這一巴掌打懵了。
顧予麵無表情的看著靳烽,忽地冷笑一聲,張著嘴用口型緩慢的描繪出六個字,“你能....拿我....怎樣!”
他在靳烽手裏什麼樣的罪沒有遭過,他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大不了就是重複那樣的痛苦.....他至少不用再逼著自己屈服。
顧予眼底的囂張,和那笑容裏的不在乎,就如在昭示著他的無所畏懼!
靳烽額間青筋畢露,他緩緩站回*邊,看著顧予臉上的“挑釁”,掌心攥出摩擦的聲響...
“很好,很好...”靳烽陰笑著,“我能拿你怎樣,嗬嗬,是啊,我能拿你怎樣.....我看是你還沒徹底認清自己的身份,很好,反正你現在燒已經退了,舌頭上的傷也影響不了什麼,那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靳烽讓醫生給顧予打了針藥效較弱的鎮定劑,然後親自為顧予換上讓手下新買來的衣服,最後抱著吃力掙紮的顧予離開醫院上了車...
車上,顧予臉上是死一般的冷清,他雖然不知道靳烽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但心理上沒有一丁點負擔和壓抑。
當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讓他顧予害怕的....
車行駛了許久,最終在市民政局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坐在車內,看著前方那棟大樓,顧予懵了....
幾秒後,顧予猜到了一個可能,頓時頭皮發麻....
靳烽下了車,轉身伸手去拽車裏的顧予,結果顧予突然用力扒住一旁的車門...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靳烽用力拽著顧予的胳膊往外拖,陰笑道,“這會兒怎麼連車都不敢下了?”
顧予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他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扒著一側的車門,可鎮定劑的藥效未全過,扒門的手指還是在靳烽的拖拽中一根根的鬆開。
“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