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這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不太正常。”靳烽沉思片刻,繼續道,“那群給袁晟江掙錢的老家夥叛變也就罷了,可是弗利....他和凱爾差不多性情,不能說是淡泊名利的人,但至少在這類人眼裏,雇主的命以及對雇主的忠誠應該是在第一位,袁晟江這一生用人極為謹慎,而弗利作為他的貼身下屬,意誌力必然高於常人。”
“意誌力再強的人,也會有弱點。”
“那你覺得什麼能誘惑的了凱爾背叛我?”
司居文一愣,糾結片刻搖了搖頭,“說實話,凱爾那家夥我真想不到什麼能撬動他,可是能不能這樣理解,袁晟江將死,弗利想要為自己找下一任雇主,而以他的能耐,他肯定不甘心做普通人的保鏢,所以來向你示好,等著你坐上袁晟江的位置,再繼續為你效命。”
“直覺告訴我,弗利隻會執行袁晟江的命令,命令以外的事他不會去做。”頓了頓,靳烽又道,“不過我會為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去試試。”
“所以要去見那些人?”
“沒理由不見。”靳烽站起身,整了整上身的西裝,陰笑道,“從袁晟江三年多前宣布老子成為他繼承人開始,這幫老家夥就一直看我不順眼,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毛頭小子沒資格成為他們這些半截入土的人的領導者,嗬嗬,這會兒我倒要看看,他們又想怎麼折騰我。”
“這都組團到中延市了,必然是有求於你。”
“未必。”靳烽道,“他們親自過來,必然是有把握說服我。”
靳烽和司居文商議了一會兒,定下了和那些人的見麵時間和地點,然後派凱爾告訴門口等待的弗利。
靳烽準備上樓換身衣服,坐在客廳沙發等待的司居文忽然隨口問了一句,“小漢在什麼地方,怎麼我回來之後一直沒看見他。”
小漢是靳烽十分信任的手下,也是除凱爾之外,唯一一個當時沒有被袁晟江調走的心腹,因為往日一直圍著靳烽做事,所以司居文經常能看到他。
靳烽微愣,緊接著就像被抽了魂似的含糊道,“他這段時間負責幫我找人?”
司居文一直低頭翻著以文件夾,又像是隨口一聲問道,“有誰失蹤了嗎?”
靳烽久久沒有回答,司居文這才疑惑的轉頭看著站在樓梯上臉色無比難看的靳烽。
“怎麼了?”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司居文一臉認真道,“到底誰失蹤了。”
許久,靳烽才吃力道,“我兒子。”
司居文難以置信的看著靳烽,“你說什麼?你....你有兒子?什麼時候領養的?”
“.....我親生的。”
司居文頓時被雷的外焦裏嫩,“你親生的?你什麼時候生的?我記得我被調走還不到十個月吧。”
“一言難盡。”
靳烽隻能逼著自己不去想那孩子當前可能的處境,否則每一次呼吸都會如刀割一般痛苦.....他真心希望是顧予把孩子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