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皺著眉,轉頭看向羅契。
“好。”羅契淡淡的說完,低頭拆下了手腕上銀燦燦的手表,伸手遞向席玖,“夠嗎?”
席玖哼了一聲,這才勉強給出個好臉色,他走上前接下羅契的手表,一屁股坐在了羅契的身旁,“你說你明明這麼有錢,上回幹嘛要玩那一出。”
“現在,直接跟我去酒店。”羅契看著正在掂量著他那塊手表的席玖,說道,“可以嗎?”
“行啊。”席玖一把環住羅契的胳膊,笑著道,“但金主爸爸得先把錢結清。”
“好。”
羅契也沒給靳烽麵子,招呼兩聲便帶著不明真相的席玖離開了。
出了包廂,看到羅契摟著席玖遠去,凱爾的目光漸變複雜....
最後靳烽也從包廂走了出來,吩咐凱爾,“派人跟著,出人命了立刻善後。”
靳烽猜測的是,羅契應該會殺了席玖...
這幾乎是肯定的。
靳烽對席玖生死並不在乎,席玖本就是當年袁晟江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他很早之前就想除掉席玖,隻是怕驚動袁晟江才一直沒有下手,後來席玖成了袁晟江的棄子,他也就忽視了席玖的存在,這會兒把這個袁晟江曾經的眼線送給想致他於死地的人,他靳烽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相反感覺....挺不錯的。
天還早,靳烽也不想回去,想到回別墅後要麵對地下室那個“喪氣鬼”,他的心情便會格外煩躁。
靳烽換了間包廂,叫來幾個貼心貼肺的兄弟大喝起來,為強行放鬆自己,特意給自己叫了一個漂亮的小鴨子摟在懷裏。
靳烽喝多了,摟著懷裏小鴨子甜言蜜語的哄著。
“聽話就對了...你說你跟老子倔有什麼用...”靳烽捏著小鴨子精致的臉蛋兒,“...乖,烽哥把什麼都給你.....來來,隻要給烽哥笑一個,烽哥把命都給你好不好....”說著說著,靳烽捏著男孩臉頰的手愈加用力,但聲音卻越來越狠戾,也越來越悲茫,“我叫你哥行不行?我他媽從此叫你哥行不行?你笑啊,你他媽倒是笑啊!!”
小鴨子都快被靳烽捏哭了,靳烽一名手下及時上前製止了耍酒瘋的靳烽,坐在靳烽身旁試圖說著其他事兒來轉移話題。
這幾人中有了解靳烽和顧予之間糾葛的人,也有那人去顧予的公寓抓顧予的人,所以這些人多數都清楚靳烽此刻的瘋癲是因為什麼。
又一名手下上前,撥開靳烽旁邊坐著的男孩,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藥瓶湊在靳烽身側,神秘兮兮的說道,“烽哥,要不試試這個?”
靳烽半睜著眼,醉醺醺的看著眼前疊影重重的白色小藥瓶,“這什麼玩意兒?”
“這可是夜場的好東西,吃一粒,就算是自製力再強的人也能頃刻間崩盤,到時候也甭管他平日裏多倔多冷,都會在男人懷裏軟的跟灘水似的。”
靳烽不耐煩,“媽的不就是春.藥嗎...”
“時代在進步,春.藥也在不斷升級啊烽哥,這是最新流行的,吃了以後人會對周圍的一切都是去警戒,據說是別人說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這麼邪乎?”靳烽道,“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嗎?”
“基本沒副作用。”手下壓低聲音,“烽哥拿回去跟嫂子試試,保準這一夜爽的飛起....”
“.....”靳烽故作正經的輕咳兩聲,“我跟他上床還要給他下藥?笑話,從來都是你嫂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嗬,我他媽還沒失敗到靠藥才能製服他。”
說話間,靳烽拿過手下手裏的藥瓶,一臉嚴肅的揣進了口袋裏。
眾人,“.....”
拿到藥瓶後不久,靳烽稱喝多了頭暈了便準備要回去。
眾人皆心領神會。
大概太期待了,回到別墅後,靳烽酒醒了不少。
靳烽取出一粒藥丸溶解在一杯水裏,然後命令傭人將水遞給地下室的顧予。
顧予不願進食,但水還是會喝的...
水被送去地下室後,靳烽迅速回到自己臥室認認真真的洗澡刷牙。
他知道顧予一向不喜歡他身上應酬後或消遣後沾上的味道,他之前為刺激顧予,總會帶著滿身的煙酒味兒強行要他,但這會兒認真起來,靳烽就格外希望自己從裏到外的一切全部都迎合顧予的心意。
最後,靳烽穿著身浴袍,既激動又緊張,額外還帶著點心虛的來到了地下室。
顧予依舊背對門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但放在床邊桌上的那杯水,已被顧予喝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