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呼吸愈加洶湧,眼神也更加凶惡,下一秒,他抬腳踹翻了床邊的醫療設備,很快便將房間裏的一切都砸毀了....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恢複常態的靳烽站在門前,整理著前一刻因動手而微變淩亂的衣襟,然後拿出手機當鏡子照了照,撥了撥自己剛用發膠打理過的頭發,心想著開完會還是把頭發剪回板寸吧。
整理完畢後,靳烽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帶人進去好好收拾一下。”靳烽看著弗利,很是平靜道,“任何不幸的消息,都等我把會開完後再對外公布。”
弗利下意識的看了眼房內,隨之微低著頭快速應道,“明白,靳總。”
“行了凱爾,我們走吧。”靳烽有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會議要開始了,去遲了,那群等不及想把我分拆入肚的走狗們該不高興了。”
“是。”
靳烽一離開,弗利快步進了房間。
看到一片狼藉的房內,以及病床上的那具屍體,弗利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一切,如您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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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舉辦一在**城內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頂層。
這大廈是**城的標誌性建築,也是屬於袁晟江的資產,大廈最頂層,便是袁晟江以往辦公的地方。
就像一條四通八達的馬路中心,袁晟江就是在這中心操控著他遍布全球的各種生意命脈。
靳烽喜歡這棟摩天大廈的內部構圖,但並不喜歡這大廈所處的地理位置....他以後要是在這裏辦公,就沒法兒繼續追顧予了。
所以他早就決定等會議一結束,便在中延市耗資建一棟這樣的摩天大廈。
他連地皮都買好了。
“袁總,這邊請。”
領路的,是袁晟江的新助理,知道靳烽是自己下一任領導者,所以對靳烽畢恭畢敬。
然而靳烽並不領情。
“我姓靳。”靳烽麵無表情,沉聲道,“叫我靳總。”
助理尷尬的笑了下,連忙道,“抱歉靳總。”
靳烽來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是在一近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的空間裏,裏麵放著一張巨大的橢圓形的酒紅色會議桌。
會議桌的四周的座椅上,已經坐滿了人,在他們各自的身後側,坐著自己的助理兼翻譯。
此時會議桌上,隻空下了最前方的一張**位...
袁晟江每年一次的**會議便是在這裏召開,來自世界各地的,為他袁晟江管理生意的**主要領導者便在此集合,共二十人,他們在商界都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但實際上都屈居於袁晟江之下。
靳烽再次看了眼時間,發現離會議開始時間還有近十分鍾,心裏不禁冷笑一聲....這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
也是,袁晟江倒了,這些人隻會想著如何給自己謀取最大利益。
靳烽在**位上坐了下來,靜靜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總共二十人,要劃走一塊肥肉從此和自己撇清關係的共八個...
其實靳烽是有些不解的...按理來說,想脫離袁晟江的商業帝國,自立門戶的應該不止八人才對,其餘的十一人在袁晟江倒下以後居然還能繼續服規守則的順從自己....是真對袁晟江忠心?
可這明明是脫離控製的大好機會...
靳烽不再繼續思考...當前的任務,是先擺平這野心勃勃的八個人!
會議內容雖然繁瑣,但進行的都很順利,靳烽以為那十一個人會臨時提出什麼問題刁難自己,但意外的沒有。
按部就班的交接完一切後,那八個準備自立門戶的男人見靳烽沒有宣布“解放”他們的意思,一個人忍不住提醒靳烽,“袁總,您是不是忘了什麼?”
有靳烽簽了字文件在手,他們倒也不擔心什麼,無非就是靳烽親口說出來,一切會顯的更加理所當然些....
靳烽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慵懶的靠著座椅上,淡笑著道,“首先,我現在姓靳,再者,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我忘了什麼,還望*總提醒一下。”
男人有些憋不住氣,神色淩厲道,“袁烽,你別忘了,你連**協議都給我們簽了,這時候想反悔也已經遲了。”
說著,男人接過身後助理給的,一個被密封起來的文件袋,冷笑著道,“還要我給袁總打開看看嗎?”
靳烽眉梢微揚,雙肩一聳,“嗯,那就看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