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玖的話,顯然是對凱爾的肯定超越了羅契,其實他是無心的,他隻是想告訴羅契,沒必要去傷害凱爾。
羅契忽然起身,一步邁至床邊,一手抓著席玖領口的病服,猛地揮起另一隻緊握成拳的手,最後在席玖的臉上狠狠砸了一拳。
席玖當場昏了過去。
羅契離開了病房,那名等在門口的護士這才敢進入,看到昏死在床上的席玖,嚇的連忙跑出去大喊醫生。
----------------------
靳烽老老實實的在沙發上睡了三個晚上,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這天夜裏,在感覺到顧予已經睡熟之後,靳烽抱著兩張毯子和枕頭,用白天藏的備用鑰匙偷偷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擔心吵醒顧予,光是開門,靳烽便花了近十分鍾的時間。
最後,靳烽在顧予所睡的床邊地板上打了地鋪,心滿意足的躺了下來。
後半夜,顧予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於是打開了床頭光線微弱的台燈,結果下床後一腳踩在了靳烽的襠部,寂靜的房內,當即傳來靳烽一聲慘烈的痛嚎,嚇的顧予當即跌回床上。
顧予迅即打開天花板上的大燈,整個房間立即敞亮起來。
顧予看到蜷縮在床邊地板上,雙手捂著襠部,痛苦的幾乎滿地打滾的靳烽,又驚又惱,“你....你怎麼會在這?”
地上鋪上薄毯,靳烽枕著從沙發上拿過來的一隻靠枕,顧予也立刻猜到這是靳烽偷偷在自己床邊打地鋪。
靳烽痛苦到扭曲的臉一直低著埋在胸前,蜷腰屈膝的護著襠部,整個人身體疼的幾近僵硬。
這一回靳烽的確沒裝,因為顧予那一腳的確是踩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顧予見靳烽一直不說話,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這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畢竟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那塊地兒有多麼脆弱。
他是討厭靳烽,但還沒缺德到想要靳烽斷子絕孫。
“你...你沒事吧。”顧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那腳有多用力,下床後蹲在靳烽身旁,看著靳烽蜷縮的身體也不知道從哪下手,“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無聲無息的躺在這,我這不注意當然會....”
靳烽抬起那張疼的發白的臉,牙關顫抖著道,“完...完了,好像被你踩碎了一顆O。”
顧予一愣,臉色十分難看,“不...不會吧,我送你去醫院。”
“太丟人了不去。”靳烽挪到床邊,身體靠著床沿,吃力的喘息著,“讓我緩一緩就好。”
顧予一臉自責,但又不甘擔下全責,此刻是想責罵靳烽半夜偷入房的行徑也難以開口,畢竟他這給靳烽的懲罰有些太過了。
男人的某些尊嚴,是不能傷的。
靳烽再次傷感道,“完了,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沒那麼嚴重的。”顧予有些愧疚道,“我那一腳也沒有太用力,我...我去給你拿點冰。”說著,顧予跑到廚房,用一小袋子裝了些方塊模具裏的冰塊。
回到臥室,顧予直接將冰袋隔著褲子敷在靳烽的下麵,冰的靳烽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自己摁住。”這樣的動作實在令人窘迫,顧予抓著靳烽的一隻手摁在冰塊上,結果準備縮回的手被靳烽一把抓住。
“你說怎麼辦吧。”靳烽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我這要是廢了,就意味著我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了。”
顧予用力縮回手,“這是你自找的,誰...誰讓你在這躺下的,不踩的你一命嗚呼已經算你走運了。”
“如果不能做男人了,老子寧願死了算了。”靳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他媽最引以為傲的一項技能沒了,這讓我以後怎麼活啊。”
不知為何,顧予此時竟莫名有種想笑的感覺,如果這家夥真成了太監,他們也許能成為朋友。
後半夜,靳烽終於以“碎”一顆蛋的代價成功爬上了床,顧予本來打算去睡沙發的,但看著靳烽那副半死不活的蔫巴樣,忽然覺得十分放心,於是最後也就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上午,靳烽還是覺得身體不對勁,於是一走一顫的出門去醫院,作為罪魁禍首的顧予,很有自覺的表示可以陪同前往,但被靳烽拒絕了。
中午,靳烽回來了,像被霜打殘了一樣,整個人魂不守舍。
顧予正坐在桌邊吃一塊新買的八寸小蛋糕,見靳烽這副模樣,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醫生說我可能這輩子都硬不起來了。”靳烽看著顧予,有氣無力道,“跟太監差不多吧...”
“不...不會吧。”顧予抽動著嘴角,“就...就踩一腳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
男人的尊嚴被攔腰砍斷,某太監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最後用枕頭壓著頭。
顧予端著蛋糕來到臥房門口,一邊用勺子抹著蛋糕上的奶油吃著,一邊好心安慰床上正黯然神傷的靳烽,“你別難過,其實做太監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