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進門後,原軒直接將門關了起來,然後站在門外靠著牆,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包廂內.....
看著進來的靳烽,前一刻一直緊張不安的顧予此種終於平靜了下來,並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你?”靳烽皺著眉,似乎很不耐煩,他環顧四周,發現就顧予一人後才道,“原軒說的朋友,不會就指你一人吧。”
“我....”
“這是最後一次放你走,看在以前你跟我有過婚姻的份上。”靳烽冷冷打斷顧予,“但下一次被我發現,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顧予怔怔的看著靳烽,這樣的靳烽,既不像半年前洗腦前,也不像洗腦後....
“我已經答應我爸,在我跟白淬結婚之前要你的命。”靳烽麵無表情道,“我也是顧念舊情,想讓你多活一段時間,所以命令手下在我和白淬結婚的前兩日再對你下手...”
顧予難以置信的看著靳烽,過了許久才艱難的開口,“你要....殺我?”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你做過一線明星,也做過我袁烽的愛人,名利金錢都達到過頂峰,就算現在死了,你這輩子也算是活得值了。”
“你的意思是....”顧予突然苦笑著道,“我現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是嗎?”
“你怕死嗎?”
“怕。”顧予道。
“那就跑吧。”靳烽道,“跑的越遠越好,如果我的手下還能抓到你,那就是你的不幸了。”
顧予走近靳烽,那些在見到靳烽之前就醞釀在他嘴邊的各種話此時已被咽下,此時隻剩下苦澀且絕望的疑問。
“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顧予已走到靳烽跟前,“現在我就站在你跟前....”
靳烽輕笑,“我對你仁慈,你卻對我放肆,嗬,沒有跟你廢話的必要了....”
靳烽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顧予抓住了他一隻手,在靳烽轉身剛要開口時,顧予甩手一耳光抽在了靳烽的臉上。
靳烽懵住了。
“既然早晚要死,那我現在就該好好發泄。”顧予笑著,但眼眶中淚霧彌漫,“知道嗎混蛋,我早就想揍你了。”
此時的門外,原軒的一根煙剛抽不到一半,就見不遠處一名高大的陌生男子朝著自己大步走來。
原軒戒備了起來。
“請問袁烽袁總是否在這裏麵?”弗利道。
“你是....”
“我是袁總的保鏢。”
弗利說完,繞過原軒就準備去推那扇包廂門,原軒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直接,伸手抓住了弗利那隻準備推門的手。
“我朋友在裏麵。”原軒毫不客氣道,“找人?給我先在這等著。”
“抱歉,屬下有義務去確認自己雇主的安全。”
弗利說完,猛地掙開原軒的手,原軒急了,直接擋在門前,厲聲道,“你他媽再往前一步試試 ,老子掀了你的門牙。”
弗利目光冰冷,下一秒忽地抬手伸向原軒的脖頸,速度之快令原軒根本無暇反應,而就在那最後一秒,弗利伸出的手的手腕,被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許域一把攥住。
許域掌心的力度,狠到仿佛要捏折弗利手腕處的骨頭。
“你動他試試。”
許域的聲音並不強勢有力,但卻如鋒利的冰錐一般令人不由膽寒。
就在場麵仿佛一觸即發時,包廂門突然被人打開,靳烽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充滿火藥味的一幕,靳烽不禁皺眉道,“你們在幹什麼?”
弗利看到靳烽,緩緩放下了手,而許域也隨之將手鬆開。
“這....這麼快就見完了?”原軒難以置信的看著靳烽,然後又探頭看了看包廂裏麵。
“袁少爺,您沒事吧。”弗利看著靳烽那一側臉暴起的五指紅痕,問道。
“沒事,見個朋友,起了點衝突。”靳烽不以為意道,“走吧,白淬還在大廳等我。”
靳烽甚至沒去看原軒一眼,轉身便朝樓梯走去,弗利隨即跟了上去。
原軒回過神後連忙轉身進入包廂,隨後見顧予雙臂捂著肚子,身體痛苦的蜷縮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原軒快速上前將顧予扶起,就見顧予嘴角血流不止,整個人痛苦的幾近暈厥。
“我艸那個臭小子居然對你動手?!”原軒幾乎吼了起來,“媽的他還真對你下得去手啊!”
回到大廳後,靳烽坐在了白淬身旁,白淬迅速摟住靳烽的一條手臂,滿麵笑容頭搭在靳烽的肩上,看上去心情仿佛比剛才更好。
趁與靳烽摟抱親昵之際,白淬一隻手摸到了靳烽衣領後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黏在靳烽後衣領下麵的小金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