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月考的時候了。
第二場考試考場上,我心驚肉跳地看著卷子上的數學題目,心驚肉跳地“認真”寫完選擇題和填空題,然後趴在桌子上發呆。
就在鈴聲提示還有最後十五分鍾的時候,我突發奇想地把考卷翻到了第二頁,草草一看,大題裏麵有道證明題和我昨天做的那道好像啊!於是,我“死而複活”般如下筆有神,用最後十分鍾寫完了這道題。
終於,最後一門生物,也在同學的唉聲歎氣中考完了。
“你生物前麵的二十個選擇題選的是什麼?”
“我的是cbbcabd……”
“第四題怎麼是c呀?我選的a啊……”
“我覺得應該是b。”
“……”
我在一片討論聲中默默地收拾自己的答題工具。
“嘿,熙兒,考得怎麼樣?”盧敬觴興奮地跑來問我。
“聽天由命!”
“這是什麼話?”
“大實話。”
“額,你周末想去哪裏玩?”
“去爬山。”
“帶上我吧!”
“我都沒說是哪座山,你跟去幹嘛?”
“你帶上我,我帶上錢,一起去烏伏山燒烤吧!”
“……”
第二天,我收拾好裝備就出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來爬山的還是來旅遊的?”我指著坐在跑車上的盧敬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當然是你爬山,我旅遊嘍。”說完又作補充說明。“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加油!山頂上等你!”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猛踩油門,飛也似的跑遠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這家夥,真是坑隊友啊,我邊走邊想:他是跟寧桐瑾學壞了?還是我太善良了?反正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看誰笑到最後。
“滴滴滴……”遠處有跑車在鳴笛。
我識趣地讓道。
“滴滴滴……”車子在離我不到五米處的地方叫喚著。
這路不夠寬嗎?我都讓到馬路邊了,還有沒有素質了?我抬起頭,剛想發火,卻看到寧桐瑾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正一臉看好戲地望著我。
“我看你一直往崖邊走,以為你要跳崖呢!”
“你怎麼來了?哼,托你的福,我現在是欲死不能。”
“上車吧!”
我一動不動。
“盧敬觴那小子說要你來了才開餐,等你走到山頂,我說不定就英年早逝了。”
“算他小子還有點良心。”我嘟囔了一句抬腿往後車廂走去。
“坐前麵來!”寧桐瑾說道。
“我偏不!”
我走到後座,卻發現後座都是大物件,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占滿了整個後座。
啊喂,你開的好歹也是名車,比我命都值錢多了,這托運行李占座是人幹該的事嗎?
我極不情願地挪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坐上位子後,我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想刷微博,發現沒有信號,我一陣懊惱。就在這時,寧桐瑾的身子突然向我傾過來,我反射性地向後縮,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俊臉,我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你想幹嗎?”我下意識地雙手護在胸前。
“哢嚓。”是安全帶扣上的聲音。
原來是幫我係安全帶,呼……可是內心突然有點小失落,這是怎麼回事?
“你真是個飛機場啊!”
“什麼?”我一臉霧水。
“沒什麼。”寧桐瑾一臉“陰險”地笑著發動了車子。
“寧-桐-瑾-你-個-大-色-狼!”盤山公路上傳來了我鬼一樣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