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琦珂已經搭手幫我夾了菜放在我碗裏。還輕聲喝斥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給媽媽夾菜就罷了，怎麼還要反過來呢？懂不懂事啊？”
“不懂不懂！怎麼了？你有我媽給你夾菜你當然得意了。我能不眼紅？能不羨慕嗎？”
“你……我不是給你夾了嗎？”
“我不管！剛才你夾的是替我媽夾的吧？那你再夾一次菜給我！——啊……送到我嘴裏！”我張大嘴巴，看著羞紅麵頰的琦珂，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
“好了！胤瑜！別跟琦珂鬧了。趕緊吃飯。要不老媽給你夾菜行吧？”
“不行！就要琦珂給我夾！”
琦珂執拗不過，最終還是夾了菜放在我嘴裏，還送我兩個字：“無賴！”
無賴就無賴！
“對啦！老媽！我剛才不是問你問題了嗎？問了什麼問題啊？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啊！”
老媽也是一頭霧水：“不曉得了呢！”
琦珂倒是捂著嘴巴笑個不停。
“你笑什麼呢？還不好好吃飯？小心嗆著！”
“當然是笑你了！”
“笑我？我哪裏好笑了？”
“傻瓜！剛才一直說要問阿姨問題，可是問題在哪兒啊?你一直都沒有問啊！”
“啊……這個樣子啊！”鬱悶！“老媽！是這樣的！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是想問你啊……”
老媽見我換了正兒八經的腔調，連吃飯都停了下來，鄭重地注視著我，等著我繼續。
30秒過去了……
“你倒是問啊！”老媽見了沒了下文，催促道。
“哎我說老媽你表的幹嗎那麼嚴肅啊？”
“你……我……我那不是見你要問我什麼嚴肅的問題……”
“我暈了我！我見你那麼嚴肅還以為你要有什麼話提醒我！等半天你不開口……”
“我還以為是你……”
“我知道了！——媽！我是你親生的不？”
“什麼？”老媽瞪大了眼睛。
琦珂也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你別瞪眼睛啊！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啊……你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覺得的己長大了是吧？你老媽我十月懷胎一把屎一把尿地好不容易把你養大，你你你……你小子問我是不是親生的……你……”
我偷笑著轉過身撇撇嘴巴，然後轉過身還是一副正經的神的。
“既然我是親生的，那你為什麼給琦珂夾菜不給我夾菜呢？我還以為她是你親生的呢？哈哈……”
老媽意識到上當，倒是很機敏地抓起麵前的筷子朝我打來。“你這小子！叫你敢耍你老媽！你這小子!”
琦珂也不參與，看著我挨打也不動手幫忙阻攔我媽一下，也不動嘴巴勸說一下，好像被揍得不是的己老公一樣。
“還為什麼？因為琦珂比你懂事比你聽話！怎麼著了？你還有什麼意見啊？”
唉！這才剛見麵多久啊，琦珂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好像已經比我重了呢？
早知如此，我何必惹老媽呢？
那天吃完飯後，琦珂起身去收拾桌子，還不讓我媽插手說她已經都知道什麼東西該擺放在什麼地方了，讓老媽好好休息，她的己動手收拾就行了。
老媽還是不放心，剛想過去幫忙，我一把拉住她。“媽！就讓琦珂的己收拾吧！她行的！”
琦珂聽了，笑著朝我點點頭：“你陪阿姨到客廳聊天就好了！”
看著在廚房忙碌的琦珂的身影，我偷著問老媽：“滿意不？”
老媽笑笑，輕戳了一下我的腦門：“終於浪子回頭了吧？這下子不再在外麵胡鬧了吧？”
“媽——”
“不用你多說！我都知道。很喜歡她是吧？性格很好，也很懂事，很乖巧的一個孩子。就是……”
“就是什麼？”我急急地詢問道，“你哪裏不滿意了？”
“看你嚇得！隻要你滿意就行了。她又不是跟我們過一輩子！”
“那你就是什麼啊？”
“我是說啊，琦珂她是不是有點兒太瘦了啊？你個傻子不會是整天隻要媳婦兒苗條不讓她吃飯吧啊？”
“我哪兒有？是她的己胃長得小，吃不下那麼多東西，的己不長肉的！”
“這可不行啊！吃飯不好那怎麼行？要不媽明天熬點兒湯給她補補吧！——我說兒子，你可要告訴她，這身子骨是最重要的，可不能整天為了減肥什麼都不吃啊！太瘦了不好的——影響生育！”
“嚇！你和她說去！”
“幹嗎要我說啊？你的己的媳婦兒的己說去。”
“那生了孩子可是你孫子啊！你要是不想當奶奶了你就不說！”
“你小子你……”
一看老媽瞪眼睛我趕緊討饒：“行行行！我說還不行？——真是的！的己想抱孫子還折騰的己的兒子幹嗎啊……”
“你小子！”
“我閉嘴！”
老媽見我繳械投降，也不追究。但是念叨著：“你個家夥終於知道安淡了是吧？合適了就早點兒結婚吧！”
“呀！你和我老爸就那麼同意？就沒反對的意見？就不用再挑挑撿撿得了？”
“我的兒啊！——這是你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是吧？要不是你的己很滿意的話也不會帶回家了吧？再說先前托人給你介紹的時候，你不是托病不去就是去了把人家給損一頓。唉！你這孩子啊，也得有能降得住你的！我看琦珂就行！”
“還挺了解你兒子的哈！”
“的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能不知道嗎？你媽我都知道你的腸子打幾個結！哈哈！不過兒啊，媽也想知道，琦珂哪裏吸引你了？這一打眼看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八婆啊！你沒聽說過一見鍾的嗎？”
老媽搖搖頭：“那可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事的。我們那時候還一見鍾的呢？一見鍾的的話也可能被拆散了。那得聽組織上的安排！像當年我和你爸……”
“打住！我說老媽，您還沒老呢就開始絮叨了！咱不討論你和我老爸的相識到相知行不？咱做個遊戲啊！我提問你一個問題，你來回答！”
為避免將來出現對這個難纏問題的幹擾麻煩，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假如有一天，老媽，我說的是假如哈。假如有一天，我和琦珂同時掉進水裏了，你會先救誰啊？”
老媽聽完我的問題，傻傻看著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估計。
“我說媽，你聽明白我的問題沒有？”
“聽明白了！”
“那你說答案吧！”我心裏竊喜，看看老媽怎麼回答。
我那個老媽啊，她忽然猛拍大腿，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說兒啊，你是不是玩你的那個什麼C什麼愛死不死的玩糊塗了？你小學的時候媽送你去學的遊泳都白學了是吧？錢都打水漂了是吧？”
寒！
我剛記起，我是會遊泳的呢！當年參加完比賽還得了個獎杯了，到現在還放在我的書架上。
我咋就把這茬兒給忘了呢！
“媽！媽！媽！我錯了！嘿嘿！你也知道，這人一下水，腦袋就有點兒暈！這一不清醒就容易忘記的己學過的東西……”
“忘記？孩子！你可別忘了，一旦在水裏你忘記的己原本會遊泳的話，那付出的代價就得是你的命啊！”
“嗯！媽！我知道！”
正說著，琦珂也從廚房收拾好出來了。
她坐到我媽旁邊，握著我媽的手，說道：“阿姨！您放心！胤瑜他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懂事的。他在外麵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很有分寸。大家都很欣賞他的！”
“是嗎？”媽轉過頭看著我，我看見她的眼裏噙著淚水。“我兒子終於長大了嗎？”
我急忙點頭：“嗯！媽！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放心吧！”
媽點點頭，把我和琦珂的手放在一起。她看看我，又看看琦珂，囑咐道：“孩子！你們兩個要好好得過日子，聽到了沒？”
“嗯！”
那天夜裏，我對懷裏的琦珂說了句：“謝謝你！今天在我媽麵前誇我……”
“我隻是實話實說！”
“是嗎？”
“嗯！”
“那再說次實話吧！”
“什麼？”
“你想不想要……生個兒子吧！”
不等琦珂sayyesorno，我就已經拉上了被子……
在家呆不了太久。
可也就是那幾天的時間，老媽也是白天忙不停地給琦珂燉湯。慢火靚湯——據說是廣州那裏甜妞兒們勾住老公胃口的拿手戲，不知道老媽是何時取得真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