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和念無心十分鎮定,集中精力想衝破穴道,可惜此人內力深厚,這穴道怕是一時半會兒解不開的了。
神秘人烤了會兒肉,似是察覺到他們的用意,未免他們逃跑,從外麵拽了些荊棘梗來,將他們捆在了一起。
在神秘人低頭捆繩的那一瞬間,景公子瞧見了他的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這般傻傻的愣住了。待他捆完這才回過神來,試探的問道:“你,你可是小漁村中的幸存者?”
神秘人有些驚訝,許久後才回道:“已經多少年,沒人和我說過話了,嗬嗬。不錯,我是這兒唯一的活口..你們這些人,一次次來打破這裏的平靜,也隻有吃掉你們,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且慢!你將我懷中的東西掏出來看看,是否認得。”景公子見他正欲對自己下手,忙喊道。
神秘人將信將疑,隻是看景公子眼神堅定且有著一種讓人說不清的神情,將欲對他下手的利爪漸漸放下。伸手在景公子懷中掏了掏。
當他從景公子懷中掏出了一件破舊衣服時,臉上的神情立馬變了,悲喜交加,還未等他開口,景公子帶著激動的語氣問道:“你是否記得你有一兒一女。”
“天..天兒?”神秘人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來,聲音已然哽咽了。
“爹?你真的是我爹嗎?”景公子強忍住淚水,喃喃問道。
“天兒,真的是我的天兒?”神秘人盯著景公子的臉龐,細細瞧著,以前歡樂的日子一點一滴的映入了腦海中,趙天兒兒時的樣子漸漸清晰。
景公子的臉和趙天兒的臉重疊在了一起,隻是褪了稚氣,容貌絲毫未變。
“天兒!”神秘人一把將景公子緊緊抱住。
“爹!”父子相認,將所有的思念都融入了這個擁抱中。
念無心和文靈均對視一眼,這人應該就是在夢境中瞧見的那個趙子亟了吧,隻是為何他仍尚存人世?
不過此事中的關鍵人物仍然活著,念無心甚感欣慰,想著這一切也許就要真相大白了吧!
趙子亟恢複了冷靜,幫她們鬆了綁,隻是並不急於幫她們解穴。
“爹,她們都是我信任的朋友,快快為她們解穴吧!”景公子著急道,他怕隱藏在暗處的人一旦找來,形式可就危機了,即使爹爹武功高強,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不想再失去親人了!
趙子亟歎了口氣道:“此穴我點之前便未想過要解開,我的功力已經幫不了你們了,解穴全得靠你們自己。照我的口訣將真氣運行至缺穴、血海穴、天樞穴...循環往複,便能衝開穴道!”
“嗯!”景公子不多言語,閉眼開始衝穴。
隻是念無心開口詢問道:“前輩可否在我們衝穴時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都說與我們聽。”
“陳年往事也會有人感興趣?”
“隻是想還曆史一個真相罷了。”文靈均插嘴道,她怕一旦趙子亟知道她們是念蘿壩的傳人,會痛下殺手,她不能賭!
趙子亟冷笑兩聲,“既然你們是天兒的朋友,說與你們聽也無妨。想當年張士誠與□□爭奪天下失敗,朱元璋兵破平江。兵敗前夕,張士誠預感不詳,於是將奇珍異寶和武功秘籍埋藏在隱秘之處,以待來日。朱氏皇朝一直覬覦著這份巨大的財富,派錦衣衛數十年如一日地搜尋著張氏寶藏的下落。經過多年打探,錦衣衛終於查明寶藏就在念蘿壩之中,隻是當時的錦衣衛已經脫離了朝廷,得不到朝廷支持的錦衣衛暗地裏糾結一群武林人士,打著為武林除害的旗幟,殺入了念蘿壩之中。我受命尋找寶藏,與念蘿壩裏的內鬼裏應外合,將寶藏運了出去。鬼迷心竅的我未將寶藏悉數上交,保留了許多。之後我受命殺死錫山韓家老爺子和57名家丁,卻被韓家公子韓似錦在內的六名仇家重傷,墜落太湖,流落至湖畔的這個小漁村裏。同救我上岸的月娥日久生情,決定塵封武功開始寧靜而幸福的另一種生活。隻是我私藏寶藏一事很快便被錦衣衛知曉,他們秘密追查我的行蹤,並將我的行蹤巧妙地讓韓家人“發現”了,韓似錦立即通知常熟的毛塢玗、嘉興赤犢山、揚州水月觀等各大門派,率領韓家各眾並叫上錫山衙門錢昔之一同前來找我尋仇,可憐連累了村裏的無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