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無心低頭在文靈均掌心上嗅了嗅,點了點頭道:“同上次的解藥味道是一樣的。”
“那就好!我先試試!”文靈均說完,先送了一顆進了自己嘴中,充當小白鼠,她始終是不放心的。若是□□,自己的身體也可快速解掉。
片刻功夫,身體的那種虛弱感全然消散,也並未有其他的不適,文靈均這才放下心來,將解藥分給了其他人。
念無心恢複後第一時間抓起了文靈均的手,看著她中指上那一抹奇異的紅線緊張道:“這是?”
文靈均伸著手,瞧著那條紅線呆了半晌,用力擦了擦,卻擦不掉。又吐了口口水抹上去擦拭,仍然未被擦掉。
這麼條詭異的紅線不可能憑空出現的,念無心想起剛剛文靈均吃痛的聲音,將匕首橫在了白璧的脖子上,冷冷問道:“可與你有關?”
白璧低頭瞧了眼鋒利的刀刃,並未表現出緊張,舔了舔唇道:“她中了情蠱,七日後會徹底愛上我。若然我死了,她也要跟著一起死!”
“渾蛋!”念無心緊握匕首,雙手青筋暴起,整個人殺氣騰騰。
“少宮主”“心兒!”“別衝動!”佘曼舞、柒綺夢齊聲勸阻。
“無心姐姐。”文靈均忐忑的喚道,心裏五味雜陳,真是什麼倒黴事都有!
念無心最終還是將匕首收了回去。
文靈均猛的掐住了白壁的脖子,“何法可解?若是解不了毒,你別指望能沒事!”
“你自己硬要碰我的,現在中了毒,倒怪在我頭上來了。”白璧搖頭歎氣道。
“嘴硬?不然先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文靈均壞笑著,抽出匕首在白璧眼前晃悠著。
白璧神色變了變,終於服軟道:“開玩笑的,何必當真!這情蠱是我為未來的妻子準備的,卻讓你中了招,實在是我的不是。聽聞死醫能解奇毒,你們若能夠在七日內找到他,也許能解此毒!”
“七天時間...”念無心默念著,心想著回念蘿壩最快也要七日,若然死醫不在門派裏,也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仰仗於姑姑了。
“少宮主莫急,宮主大人精通醫術,又是死醫的師妹,定能解此毒!現在最緊要的是盡早回去。”林媚兒出聲安撫道。她深知少宮主和靈均的感情非同一般,若是靈均愛上了其他人,那後果不敢想象。
念無心別無他法,瞧了眼仍然癱在地上的白璧,對著其餘四人吩咐道:“我們兵分兩路回念蘿,你們四人帶著他,我和靈均必須盡快趕回念蘿壩。若是白少邪過去要人,也好及早做準備。你們小心些!”
“小心兒!”柒綺夢張了張嘴,半晌才輕聲叮囑道:“你們小心些。”她也想跟著,但深知念無心的脾性,一旦決定了,便不會改。更何況這個叫白璧的,小心兒肯定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念無心點了點頭,環顧了四周,這才發現高大師已經沒了蹤影。想到靈均既然拿到了畫像,那高大師也沒有了什麼價值,倒不如放他一馬。轉身朝著靈均喚道:“我們走吧。”
文靈均點著頭兒跟了出去。白粼纏繞在房頂上歪著腦袋,瞧了瞧大家夥,最終也跟了出去。
“我們也走吧!”佘曼舞好不容易從屋子裏翻出了個裝滿皮毛的麻袋。抖了抖麻袋,將裏頭的皮毛倒出後,就將白璧塞了進去,背著麻袋招呼著大家趕路。
“一路上就辛苦你了!”柒綺夢拍了拍佘曼舞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離蘇州這一大段路,她們可都是用輕功飛來的。背著個大活人,可不容易。
佘曼舞翻了個白眼,以示抗議。
“還有我呢。”林媚兒小聲說道。
佘曼舞傻嗬嗬的點了點頭。
待他們走後,高大師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翻箱倒櫃的折騰了一陣,尋出了一張畫像。那畫像上的人,竟然是白璧。
深夜,隻有依靠點滴的星光辨認方向。趕路的文靈均和念無心不得不停止了前進,牽著馬兒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小鎮,尋了個客棧歇息。
“你且將畫像拿給我看看。”念無心心中一直念著靈均中毒的事,好不容易歇下來才想起這件重要的事。
文靈均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將畫像抽出,展開,忐忑的瞧了眼念無心。
“竟會是她?”念無心看完畫像後顯得有些驚訝。
畫像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念寒秋的護法—水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