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念寒秋小心翼翼的褪去水玲瓏的羅衫,感受到她的身子燙的嚇人,胸前發烏的掌印更是與她白裏透紅的肌膚顯得格格不入。念寒秋看著心疼,手輕輕的拂上她的胸口。昏迷之中的水玲瓏壓抑的悶哼了兩聲,不知是吃痛還是怎樣。
念寒秋將水玲瓏平放在床上,拿出銀針熟練的紮進她的傷口上,靜待片刻拔出銀針,進入傷口的銀針變的烏黑。“果然有毒!”念寒秋看著銀針麵露擔憂,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的她,得到結果時心還是陡然一驚。默默在心中祈禱著,願她能夠堅持住。
她迅速的拿出許多銀針,快速將銀針遍布了水玲瓏的全身,以針灸來抑製毒素,避免毒素擴散到五髒六腑,若真到那時,隻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針灸過後,念寒秋將全身紮滿銀針的水玲瓏扶起端坐,怕她著涼,為她簡單的批了幾件衣裳。一切完畢後,為她運功療傷。
雙手抵住水玲瓏的後背,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漸漸的,水玲瓏的身子越發燙了,大汗淋漓,汗水揮發成白煙,飄蕩在空氣中漸漸消失。
在此之前,水玲瓏受傷嚴重,還未說幾句話就暈了過去。驚慌失措的念寒秋以為她已經永遠的離開自己了,傷痛欲絕,卻發現她仍有微弱的呼吸,忙將她帶回了密室中,閉關療傷。
文靈均和念無心守在門外,等了許久裏麵都無任何動靜,二人有些焦急,卻又不敢貿然闖入。這時佘曼舞尋了過來。
“啟稟少宮主,錦衣衛的偷襲者已經鏟除殆盡!”
二人一愣,這是什麼情況?暫且放下對水玲瓏的擔憂,跟著佘曼舞前去一探。
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躺著許多黑衣人。這些人嘴唇發黑,表情扭曲,看樣子皆為中毒身亡。也有不少念蘿壩弟子在打鬥之中受了傷,此刻五姥姥正帶著寶平妹妹為她們包紮著傷口。
“這些人都是白少邪派來的?”文靈均看著死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陣心驚。
柒綺夢緩步走近道:“自然,白少邪隻身一人闖入,他沒有那麼傻,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罷了。隻是宮主英明,並未減弱守在各處的禦敵弟子。所以白少邪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還白白送了命。”
“這些屍體如何處理?”
“自然是燒了,他們大部□□中瘴氣,若是不及時處理,等到腐爛,那味道可不好受!”柒綺夢說完嫌棄的用手在鼻前揮了揮。
文靈均和念無心安撫完受傷的弟子,看著弟子們將這些屍體搬上了材堆上,一把火扔過去,頓時火光衝天,不一會兒功夫,陣陣烤肉的香氣撲鼻而來。隻是大家都知那是什麼味道,皆掩鼻後退。
不知燒了多久,所以的一切都化成了黑炭,文靈均和念無心才結伴離去。
密室大門緊閉,文靈均和念無心二人守在門前心情沉重。念無心不知以後該如何麵對水玲瓏,她和自己父母被殺害,有著難逃的罪責。隻是她又是姑姑和靈均最重要的親人。念無心不知密室大門開啟後,自己是盼著她生還是亡。
“寒兒、寒兒?”水玲瓏彷徨的呼喚著,這兒霧氣蒙蒙,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念寒秋驚喜的睜開的雙眼,溫柔的回應道:“水兒,我在呢。”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靈均,對不起心兒,對不起心兒的父母,更對不起念蘿壩...”水玲瓏聽到了念寒秋的聲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自己難道不應該下了地府?她一遍遍的重複著自己的罪孽。
“水兒...”念寒秋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可是水玲瓏卻不理會,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我以男兒身行走江湖,和洛曉蕊情投意合,隻是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不敢告知。直到寒兒你將我搶去,我慶幸的是你沒有揭穿我的女兒身,還是待我如初,我也漸漸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你。不知是不是因為秘藥的關係,我糊裏糊塗的懷了你的孩子,讓外界一直傳言,念蘿壩的魔奴要給主子生孩子的,可是這麼些年來,也隻有我這個不稱職的魔奴生過孩子。”
“嗯,我們的孩子已經回到我們身邊了,你好好養傷,我們一起補償她,好嗎?”念寒秋聽著她說著從前,有些心疼,溫柔的安撫著她。
哪知水玲瓏卻哭了,身子一抽一抽的惹人心疼,卻還是繼續說著:“寒兒,懷上靈均的那段日子,是我過的最開心的時候了。雖然我重回你身邊,可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生怕有一天你會知曉我以往犯下的錯事,我怕你會趕我走,不要我了。這麼些年,你還是在保護著平水相逢,絕口不提她的真實身份,害得我都吃醋了。”
“傻水兒,你何必吃自己的醋?”念寒秋無奈的看著哭著像個孩子似的水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