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榆雨柳愁殺人9(1 / 2)

風榆雨柳愁殺人9

聽玄煬這樣說,玄宇與太後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一下子失去了皇後、太子和公主?

“我隻是想要問一問,並沒有想怎麼樣啊?”玄煬的聲音裏有疲憊有不解,甚至有些許的憤怒。

在太上皇嗬嗬太後嚴厲的眼光下,玄煬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子思傷了輕韻的事情。

“子思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傷到了輕韻公主,我也隻不過是想問一問紅衣是不是她讓子思前去的,怎麼知道紅衣這麼生氣,還說以後再也不見麵了。”玄煬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抱怨,“她怎麼可以這麼不裏理解我呢?她應該明白我的心的啊。”

“她怎麼就應該明白你的心啊?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玄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去瓊玉閣也就罷了,怎麼還會讓韻妃的丫頭去紅衣那裏取你的流星劍,紅衣會怎麼想,你不知道嗎?”

太後也插言說,“煬兒,母後不反對你專寵紅衣,你若隻是這一生隻愛她一個也就罷了,紅衣也是當得起你這樣對她的,可是你怎麼又對一個西納公主動了心?這樣你不僅對不起紅衣也是對不起嫣兒呀。”太後連連擺手,“依母後所見,那個西納公主也是個禍水,你還是少去瓊玉閣,想辦法把紅衣還有哀家的子思子卿一起弄回來的好。”

太後轉身扶著玄宇離開了鳳陽宮,昔日熱鬧溫馨如家一般的鳳陽宮一時間竟然隻有玄煬一個人了,冷冷清清,冷冷清清。

“皇上,您進去休息吧,外麵風大,小心傷了身子。”竹韻小心的勸慰玄煬。

玄煬似乎聽不到竹韻的話,依舊那麼無神的站在院子裏,天色漸暗,紅梅也失去了白日的妖嬈美麗,沒有了紅衣的院子竟然是這般的寂寥。

不知道是多久,一件溫暖的披風披到了玄煬的身上,“紅衣,是你回來了嗎?”玄煬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語氣裏都是激動。

“皇上,是我,輕韻。”來人淡淡的說。

“哦”,玄煬的語氣裏露出淡淡的失望,“你怎麼來了?手好些了嗎?”

“多謝皇上關心,輕韻的手已經好多了,隻是今日之事完全是因為輕韻而起,輕韻心裏實在是不安。”輕韻雖然沒有掉眼淚,可是言語間的自責讓人忍不住去憐惜。

“怎麼能怪你呢?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本君傷了皇後的心。”玄煬自嘲的說,“恐怕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皇上外麵風大,還是進去吧,輕韻陪您說說話可好?”輕韻的聲音裏透著溫暖,讓人不想拒絕。

玄煬默默無言進了殿內,輕韻細心的遞上了一杯熱茶,這時,玄煬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早已冰涼,整個人都已經凍透了。

“皇上,您是不是願意跟輕韻講一講您與皇後之間的事情?”輕韻試探的說,“上次您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並不詳盡。”

玄煬苦笑了一下,“這長夜漫漫,有一知己秉燭長談也是一件幸事。”

輕韻的身子顫了一下,“輕韻何幸,被皇上視作知己。”

“我與紅衣的淵源其實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嬰兒,在她娘親的懷裏,那麼乖巧,那麼美麗。我很喜歡。紅衣的娘親就說把紅衣許給我做妻子。”

“哦?原來竟是這麼早就情根深種了。倒也是自小長大的緣分,實屬不易,難怪皇上這麼喜歡皇後娘娘。”

“不,輕韻,我與紅衣並不是一起長大的,賀蘭宰相家發生了變故,紅衣的娘親爹爹都在一夕之間離世,紅衣也被她的姥姥帶走撫養,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玄煬的臉上慢慢露出笑容,似乎所有的美好都剛剛展開。

輕韻沒有出言打斷,隻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隻是總會在玄煬的茶變涼的時候適時的續上熱茶。

“嫣兒是姨娘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隻是那件事情之後,賀蘭宰相,莫青雲將軍都遭了難,我的母後就將嫣兒帶到了宮裏撫養,所以要說青梅竹馬的情分,應該是嫣兒才對。”玄煬笑了笑,“如果懷疑後來不出現,我想我會安心娶了嫣兒,說不上是多愛,隻是很了解對方。”

“看來皇後娘娘後來的出現對皇上來說是一個意外。”輕韻輕輕的說。

“的確,是個意外,很美麗的意外。那日,我與嫣兒去馬場騎馬,紅衣從天上慢慢飄落在我的麵前,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靜止的,你不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