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裏的兩天的時間裏麵,老侯哪兒都沒有去,而是一直在家裏窩著,在手機上翻找著什麼東西。
最能看出來老侯刻苦的就是,他的手機幾乎時時刻刻都插在電源線上。
要不是這兩天彭巧翠他們還不是太忙,能按時準點的回來,很可能老侯連頓飯都吃不上。
今天是正月初八,這已經是老侯在家一動沒動的第三天了。
“老侯,吃飯了。”房子外麵,彭巧翠在招呼他。
“來了。”老侯答應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在老侯的麵前擺放著一隻桌子,在桌子上麵放著很多的草稿紙,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的數字,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起身的時候小桌子上麵的草稿紙掉落在地上了,老侯看了一眼,也沒有管他們。
“你這兩天在忙什麼,整天抱著手機,你看看你現在,眼睛紅的都成什麼樣子了。”彭巧翠給老侯的碗中夾了一筷子菜,心疼的說道。
“沒事兒。”老侯輕描淡寫的說道,“等會兒,我就去睡覺,今天晚上我們吃點好的。”
“下午回來我就去買菜。”
兩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了,誰喜歡吃什麼,大家都知道。
彭巧翠也知道,老侯這個人就是這種報喜不報憂的人,她有時候也在想,自己要不要去學習幾個字,好幫幫自己家的男人。
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不認識字也是一種好事兒,那樣就算是在怎麼煩惱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省的自己煩心了,自己隻要操持好這個家就行了,管那麼多,也不過就是給這個家在徒增一些煩惱罷了。
等到老侯一覺醒來,都已經是花燈初上了。
“嗯?”老侯睜開迷糊的雙眼,柔和的燈光還是有些刺眼,揉了揉眼睛,“幾點了?有沒有水?”
彭巧翠就坐在老侯的身邊,安靜的做著鞋墊。
聽到老侯睡醒了,趕緊端來一杯水。
一口喝幹,老侯這才感覺到稍微舒服一點,“現在幾點了?”
“都快九點了。”
“這一覺睡的,真是的。”老侯坐起來,把自己身上蓋著的毯子放到一邊,“你怎麼不叫我?”
“反正今天也不出車,叫你起來也沒用,讓你多睡一會兒。”彭巧翠把自己手中的活計放下,“吃飯麼?”
“吃什麼好吃的?”老侯把鞋穿上問道。
“你先洗把臉,我去給你端,都在鍋裏呢,現在還熱著呢。”
不一會兒,在房間裏麵就彌漫著飯菜的香氣,讓老侯的肚子不自覺的開始了叫喚。
“還是你知道我的。”
“趕緊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彭巧翠白了老侯一眼,“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嗯,香,好吃。”老侯大口的吃著飯菜,一邊給彭巧翠豎起了大拇指。
“就你貧。”彭巧翠在老侯的後背上打了一下,然後重新坐在了旁邊,開始做自己剛才放下的額活計。
“唉,我給你說個事情啊,今天我聽到有人說,咱們這個地方快要拆遷了。”
“你聽誰說的?”老侯頭也沒抬的問道。
“還不是聽張嬸她們說的。”
“她們?打從前年說我們這裏就要拆遷了,說道現在了也沒有一個動靜。”老侯說道,“別聽他們瞎說,真要是拆遷了,居委會肯定會會發出通告的。“
“你還別說,我聽她們這次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最快,三月份就會有通知下來了。”
說道這裏彭巧翠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幻想拆遷之後的生活了。
“你說,咱們家就這麼大點,按照之前的拆遷標準來說,我們這個拆遷之後,會給我們補償一套八十多平米的房子,就是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這個租房子又是一大筆錢,還有,房子下來了,我們還要裝修,簡簡單單的裝修一下,也要四五萬塊錢,還有......”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這個什麼還沒有下來麼,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老侯說道,“給我倒杯水。”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沒有意思,我不過就是在這裏給你說說,在說了,想想有不犯法。”彭巧翠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還是給老侯去倒水去了。
“沒說不能想,但是你想想,政府要是拆遷了,我們這裏肯定會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最起碼的也應該有一些測繪工人來我們這裏吧,但是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老侯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說道。
“不要著急,該是我們的就應該是我們的,跑都跑不掉。”
“就你知道的多。”彭巧翠一把就把老侯手中的杯子奪走,“噎死你。”
老侯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把碗筷給收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