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把桌子上的菜往侯文彬的這裏推了推,然後說道:“你看看這些菜,要不是我在這裏攔著,你媽早就把菜市場所有的菜都搬回來了。”
老侯這句話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是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母愛是世界上最為偉大的愛。
侯文彬一言不發,隻是把自己碗中的米飯死命的往自己的嘴裏扒拉著。
“這孩子,慢點吃,還有很多呢。”
彭巧翠看到侯文彬對自己做出來的飯菜那麼拚命的往自己的嘴裏塞,心裏不禁有些心疼,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慢點吃,還有。”彭巧翠用圍裙擦拭了一下眼睛,“學校的食堂真的是沒有什麼油水,看看把孩子都餓成什麼樣子了。”
“老侯,以後每個禮拜去給孩子送點飯,我自己做,你趁熱給送過去,現在正是學習的緊要近端,不能讓孩子在受委屈了。”
擦完眼淚彭巧翠對老侯說道。
“嗯,從這個禮拜開始,我就給他送過去。”
老侯吃的很慢,兩夫妻兩個人的眼神基本上都在侯文彬的身上。
侯文彬在聽到說是老侯每個禮拜都會過來的時候,扒拉米飯的手停止了,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就這麼一耽誤自己被噎著了。
“快,喝口水。”彭巧翠端著水杯給侯文彬喂了一口水,“這孩子,慢點吃,這些全都是你愛吃的,沒有人給你搶,不夠,我在去做。”
“媽,夠了。”
侯文彬看了兩個人一眼,又重新爸爸自己的腦袋埋在了米飯當中。
一頓飯的時間,兩口子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吃,都在那裏看著侯文彬在吃著了。
“媽,我吃完了,你們吃著,我先去學習了。”說著侯文彬就要會房間裏麵去。
“不著急,先去活動一下,剛吃完飯就坐在凳子上,對你的身體不好,現在正是緊要的關頭,你要是出個什麼問題,就得不償失了。”老侯說道。
“唉,那我出去轉轉。”
“嗯,活動一下。”
侯文彬出了門,至於去哪兒了,兩口子是也沒有問,這個地方就這麼大,在怎麼走也走不到哪兒去。
“那小子終於走了,這下應該到我了。”
老侯抓起碗筷也開始扒拉飯了。
“餓死鬼。”彭巧翠白了一眼老侯,自己也開始吃飯了。
“唉,給你說個事兒,今天那些人在那裏聊天,我順便聽了一下,我們的這個地方要拆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估計就在五六月份。”彭巧翠說道。
“五六月份?”老侯停下筷子想了一下,“還是別聽他們在那裏瞎傳,要真是拆遷了,我們的居委會早就開始宣傳了。”
“那個西頭的老王,他兒子的同學就在市政府規劃處上班,消息準確著呢,五六月份,我們這裏肯定要拆遷,就是不知道這個拆遷補償是多少。”
“還是先別考慮那個事情了,該是我們的肯定跑不掉的,要不是我們的怎麼爭都沒用。”老侯說道,“前些年那些個小道消息還不都是那個老王頭給傳出來的,現在又重新說出一個消息,反正我不太相信。”
“不管怎麼說,這總是個盼頭。”
“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是不會有的。”
“跟你這個人說話真的沒意思。”
“你們現在那個工廠,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南邊的那個造紙廠快生產了,現在就等環保部門來審核了,以後我們這裏就算是一個集散地了。”
“行啊,你都知道集散地了。”
“我也是聽春花說的,我哪兒有那個水平。”
“知道學習了。”老侯放下手中的筷子在那裏不停的鼓掌,“值得鼓勵。”
“少在那裏貧。”彭巧翠白了一眼老侯,“在怎麼知道學習,我也就是一個做飯的。”
“哈哈,那也是有文化的大廚。”老侯笑著說道。
兩口一邊聊天一邊吃飯,這一頓飯吃了好久,新聞聯播都播完了,兩個人才算是反應過來了。
“彬彬,好像還沒有回來呢吧?”老侯看了一樣侯文彬的房間,然後問道。
“就是啊,這個孩子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彭巧翠也問道。
“可能是去找那個同學去玩兒了。”老侯說道,“這個時間他的同學們也都放假了,他們也許在一塊玩呢。”
“也有可能,不過他們幾個不都去城裏住去了麼?”
彭巧翠說完也不等老侯回答,然後就自己在那裏說道:“不過他們的爺爺奶奶還在這裏住著,他們也許是來這裏來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