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子咳嗽聲,李小花心聲男子恐怕是醒了,“爹,你先好好休息會,我進去看看。”男子已暈迷了幾日,按時間算,今天也該醒了。

掀開布簾,隻見到男子穿著粗布麻衣坐在床上,胸膛起伏如同風箱般,嗓子裏更是發出粗糲的聲音。既然如此,也擋不住男人卓越風姿。

“你人剛醒,身體還虛弱,最好還是臥床休息。”說著話,李小花伸手就要扶男人躺下。

男人英眉緊蹙,眼中泛著冷光,側身閃開。

李小花挑了下眉,也沒惱,她對病人有著格外耐心,“既然不想躺著,那我給你診診脈吧。”

男人再次閃開,不耐神色越發明顯。

莫不是他認為自己是女子,顧而男女授受不親,這才連番躲避?

為了緩解尷尬,李小花麵帶微笑地說道:“我是大夫,現在咱們是大夫與病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涉及到男女,你大可放心讓我為你診脈。”

李小花本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就能順利給男人診脈,可結果是——男人居然把頭扭到另一邊。

你妹的。

對待不與合作的病患就沒有必須再慣著。

李小花直接上手給男子診脈。

男人掙紮,未果。

眼睛泛著殺人的目光死盯著這個膽大妄為之人,他雖未說一語,氣勢卻大開,如驚濤駭浪般直撲李小花。

“喲,你平日裏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得?”李小花笑語吟吟,絲毫沒將男人氣勢放在眼中,“看來我的醫術還真是好高明啊,剛從鬼門關裏回來的人就可以動怒生氣,我還真是佩服我自己呢。”為了表示自己說得話很可信,李小花還點了點頭。

哼!

男子重重用鼻子發出聲音,轉過頭,目不轉睛看著李小花。

李小花被盯得有些發毛,心中生升火大,鬆開男人的手腕,退後一步,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神情倨傲地說道:“你既然已經醒了,把診金付了,離開吧。”

男人微愣,不敢相信地拿起紙,打開一看,上麵羅列著給他治病所花得所有藥材以及費用,看到最後一項——診金五百兩。

男人猛得站了起來,手指著,用眼睛詢問李小花這是何意。

“很難懂嗎?”李小花坦然地說道:“我的醫術值這麼錢,而你,也能付得起。”李小花抬起頭,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神采奕奕,自信非凡。

“原本這些錢是包含你後期在我家修養的費用,不過,你既然現在就要離開了,也不會介意這區區修養費用吧。”說完這話李小花轉身就走了。

男人把紙攥成團,抿著如被雕刻過的嘴唇,盯著李小花的背影直冒火。

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繼續呆在這裏,哪怕他每走一步都氣喘籲籲。他曾嚐試挪動腳步,隻走兩三步,噗通,跪倒在地,強撐起來,卻再也沒有力。

現實告訴他,現在如果想要離開這裏,難與上青天。

他從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理清現狀,直接扶著牆躺回床上,仰望蜘蛛滿的山神廟棚頂。他不得不承認李小花說得很對,現在的他隻能呆這裏修養。

從那天起,男人對於李小花的診治十分配合,男人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卻整日不言不語,見到李小花更是將不喜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