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娶寧小姐,老夫人會不高興。”

龍耀陽吸了口煙,往窗外吐出一口:“我喜歡她。”

聶新垂下眉眼:“龍少喜歡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臉?”

他的喜歡,隻是因為她長的像那個女人嗎?

男人抽煙的動作一滯,眯起深邃的琥珀,威懾的看過來。

聶新垂下頭,知道自己說多了,靜靜的站著沉默不語。

他曲起手肘,拄在車窗上,很安靜。

一口一口的抽煙,白霧裏看不清他本就深邃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吸完手裏的煙,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才道:“我執意娶她,一個星期內,我要她成為龍太太。”

阿嚏!阿嚏!

寧婉魚莫名的打了幾個噴嚏。

耳邊好像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

驚悚!

諷刺的笑了起來。

考慮?她是腦抽了才會考慮嫁給一個強女幹犯,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

躺在吱嘎搖晃的床上,輕撫手裏的戒指。

悲鳴的情緒又浮了上來。

這是她用所有積蓄狠心買下的婚戒,本打算結婚時送給他的,現在卻再也用不上了。

再也用不上想想都覺得心好痛。

翌日,上午。

“老板,這是我上個月在這裏買的婚戒,我這裏還有發票當時買的時候花了十二萬,本來是打算結婚用的。”

眼睛閃了閃,見老板疑惑的看她,抿唇別開臉:“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婚禮取消了,所以這戒指我沒戴過,現在你隻給我六萬回收是想趁火打劫?”

女人不滿的瞪著眼睛。

她還要靠這筆錢生活很長時間呐,一直到有關她的輿論銷聲匿跡,她才能去找工作。

所以這筆錢,很重要。

“老板,我說的是真的,你應該能看出來這戒指我真沒戴過,一點磨損都沒有,六萬是真的太少了,這筆錢對我很重要”

“寧婉魚?”

遠遠的,一道刺耳的奸笑隔空傳來,女人正在遊說的背脊一僵,回頭,拳頭攥緊。

“竟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陽光下,喬煙親密的挽著林千業的手臂走了進來。

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影刺痛了女人的眼,火燒般的眼睛又幹又澀,好像急需要甘泉的撫慰。

蔥白的指尖半掩在紅唇之上,喬煙從她手中抽走戒指,假模假樣的審視一翻。

皺皺眉,麵向老板。

異常不滿的語調:“老板,今天要不是親眼所見還不知道你這裏竟賣二手貨,本來要在你這選對婚戒的,現在看,我們還是換一家店吧。”

“哎,別別別呀。”老板從櫃台後竄了出來,狠瞪了寧婉魚一眼,把她擠向一旁一陣踉蹌。

“我沒說要收她的戒指,是她在這裏死纏爛打怎麼轟都轟不走。”

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叫來服務員:“把她攆出去。”

喬煙幸災樂禍,林千業卻扯住她的手臂用眼神警告。

從她手中搶下戒指,避開她瞳孔欲裂的怒意,又看了眼別開頭一臉難堪的寧婉魚,沉聲道。

“老板,我們就要這對戒指,她要多少錢你算給她,我加你一倍。”

不!

寧婉魚驀的抬頭。

小臉青白的盯著他手裏的戒指,恨不得將牙齦咬碎。

她就是跪街要飯也不想這枚她曾經親手挑選,意味著兩人婚姻和和美美的戒指戴在喬煙的手上。

上前一步,剛想說這戒指我不賣了

門口卻傳來一陣騷動,金店裏的服務員們像開了鍋一樣嘰喳個不停。

一個個俏臉暈紅,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