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鬥,膠著至現在,陳驕的難纏程度,已經超出了畢宇的想象。
讓他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有些小視了這天下英傑。
在氣將境後期之時,斬殺了餘飛以及那名李姓的箭宗弟子,使得他自信心有些膨.脹。
更是因實力突破到氣將境大圓滿,有些忘乎所以,自認已能夠和一些氣狂境強者交鋒。
然而現在,事實告訴他,若之前真的狂妄到挑戰一眾天宗弟子,縱使底牌盡出,他也必然會飲恨當場。
畢竟實力僅僅是氣將境中期的陳驕就如此難纏,那另外幾名氣狂境的天宗弟子,想必隱藏的殺手鐧定然更為恐怖。
慢慢的,畢宇停止了繼續無謂的釋放劍氣。
他已然看出來了,陳驕的這種狀態也維持不了多久,不需他持續進攻,很快便會產生變故。
盡管畢宇有自信,以散華一式能夠強行破掉陳驕胸前的小刀形成的防護。
隻是縱使破了防護,他也必然會因此受傷,畢竟那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小刀,其犀利鋒芒,他已經有所領教,而接下來將還有一戰的他,現在隻能避免受傷。
受傷的手掌,傷口處已然止血,但想要短時間內愈合卻很困難。
如此一來,畢宇的狀態也變得和陳驕一般,暫時有一支手臂無法形成有效戰力。
嗤嗤嗤的聲響突然在場內響起,卻見陳驕那渾身熾白的光線開始如流水般收縮,向著胸前彙聚。
這些熾白的光線,正是其完全散發於體外的元氣形成,此刻彙聚於胸前後,驀然湧.入其胸前旋轉的小刀之內。
在這一刻,陳驕的身體緩緩落地站穩,他的胸口染血,皮膚和骨頭向內塌陷,一條胳膊完全無法使力,自然下垂著。
便是這樣重傷狀態的陳驕,他此時的氣勢卻前所未有的強大。
一切就因其胸前懸空旋轉的一把刀,這把刀隨著所有元氣形成的熾白光線彙入,其本身就仿佛容光器一般變得璀璨如日月。
更是與此同時的,刀身狂漲,隻是呼吸間便化作了四五丈般巨大的光刀,且還在瘋狂暴漲著刀身。
無數刀氣開始肆掠八方,強橫的氣機在陳驕身上騰升,畢宇體外由末日元氣形成的護罩被一波波的連綿刀氣衝撞,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
他的眼中瞳孔收縮,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隻是瞬息間,之前在陳驕胸前旋轉的寸許小刀,此刻竟變作了長達八丈的巨型光刀,正懸在其頭頂,磅礴的壓力令他渾身汗毛豎立。
就是這一刻,那巨型光刀驀然下劈。
無法想象的恐怖一擊,長達八丈的巨型光刀,如連天接地,還未徹底落下,就已將地麵分割出一道深深溝壑,畢宇體外的元氣護罩也轟然破碎,眼看著就要被這一刀劈中。
鴻字決!
地麵嘣地一聲出現一個深坑,畢宇的身體化作模糊,近乎是擦著這巨型光刀而過,那犀利的刀氣甚至將他的後背衣衫撕裂,將他的背脊撕下一大塊血肉。
轟!
大地巨顫,飛沙走石漫天狂卷,巨型光刀斬在地麵,一條可怕的深溝如地裂深淵,畢宇的身形卻已消失不見。
“死了嗎?”許多觀戰的人群一退再退,更有些氣狂境的強者麵色凝重無比。
他們自認,縱使以他們的實力在這一刀下,若被正麵擊中,也得身受重傷,可怕得是施展出此刀的人,隻不過是一名氣將境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