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浩青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臉色,我頓時覺得很煩躁,怕什麼來什麼,才剛過上平淡充實的生活沒幾天。新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怎麼就這麼冤家路窄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斜眼看了一眼浩青,說道。
浩青站在診室門口握著拳頭,神思飄忽不定,既然沒什麼要緊事,我就要趁機逃脫了。
還沒走兩步,就又被他抓住了手臂,怎麼甩都甩不掉,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你放開我!”
“你想往哪兒走?”
“我走我的,關你什麼事!”
“我命令你不許走!”
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嗎?回回遇到特殊事件,要做決定的是他,要控製別人的肯定還是他,他是公司老板當慣了以為誰都是自己屬下了吧,我現在不住香榭苑,吃喝也不欠他的,他管不著我。
“放手!”我和他在醫院樓道裏撕扯,他越是要控製我,我就越是大力量的掙脫:“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你還想幹嘛,你這個神經病加狂躁症患者!”
浩青雷打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我表演逃脫術,不論我如何掙紮,他沒有挪動過一個步子,這就是男女力量的區別,更加糟糕的是,我也不算矮,他卻比我高一頭多,身子也比我健碩太多了,我在他麵前就像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小羊羔。
他突然毫無征兆的湊近了我,近的我都不敢自由的呼吸。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要吃人。
“我想讓你給我生孩子!”
“什……什麼?”
他做夢吧,或者就是腦子真出了問題,我們不是夫妻,不是情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他瘋了,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沒有邏輯的話。
“你……你去禍害別人啊,讓別人給你生孩子,為什麼偏偏不肯放過我?”我狠狠的盯著他的眼睛,歇斯底裏的大喊。
他突然邪笑了一下,鬆開了我,我手腕已經快被他捏腫了,我恨死他了,每次見到他我都要遭受身體的折磨,既然讓我從香榭苑裏走出來,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好端端的來醫院陪文文,卻又碰到了他。
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聯係了,我在心裏已經將他淡忘,也將我受到的折磨淡忘,開始一段新的生活花費了我很久很久心力,我終於不用每天在擔心受怕中度過了。
可浩青又出現了。
“我不找別人就找你!”
浩青捏住了我的下巴,湊到我唇邊說道,他的瞳孔裏散發著我討厭的自負。
“為什麼是我?”大喊大叫沒用,我呼吸不暢的問道。
他放下討厭的手臂,我們終於冷靜了下來,可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提問,隻是邪魅一笑,就離開了。
這一離開,我的噩夢又來了,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說清楚我總感覺心裏有塊石頭壓著自己喘不過氣。
正在我胡亂猜測浩青心裏內容的時候,婦科手術室門口的護士喊道:“尚文文家屬在哪裏?”
我愣了一下,趕忙跑了過去:“來了!”
醫生卸掉口罩走了出來,他告訴我,文文的刮宮手術比較成功,但是因為文文的人流手術並不是在最佳時間做的,所以對文文身體的傷害有點大,醫生告訴了我一些恢複身體的好辦法,並通知我,文文今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