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雲淵一臉不正經的樣子,喬寒時莫名有些惱了。
斜著眼睛睇了他一眼,隨手在他肩頭上拍了下。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去辦你的事情吧。”聲線緊繃的交代了一聲,喬寒時作勢要轉身回辦公室。
一抬腳,他似是想到了什麼。
微頓了下,他看向雲淵的眼眸裏平添了幾分意味深長。
“你怎麼用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雲淵滿臉戒備。
這家夥,心裏又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聞言,喬寒時倏地笑了。
輕挑了下眉,他將一隻手背到了身後。
身子微微向前傾著,他壓著嗓子,用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我突然想到,雲爺爺好像很欣賞廖秘書的工作態度。你說,要是他知道了你在公司的所作所為,那……”
他的話說到這裏就既然而至了,刻意拖長的尾音餘韻悠長……
一下子就聽出了喬寒時的弦外之意,雲淵的臉色變了變。
最近這兩年,他時不時的跟嫩模或者十八線的小演員鬧出一點新聞。
為此爺爺沒有少操心,對於他的擇偶要求也是一降再降。
之前因為公司的事情,爺爺跟廖秘書有過幾次接觸。
後麵也在他的耳朵邊念叨過廖秘書的幾次好。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他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要不是喬寒時現在提起來的話,他早就已經將這些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思緒至此,雲淵的肩頭輕顫了下。
老爺子本來就對他開酒吧的事情不滿,今天心血來潮調戲了下廖秘書。
這事要是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裏,隻怕沒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他跟喬寒時不一樣,要是年紀輕輕就被婚姻捆住了,那真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酒吧裏漂亮妹子多的是,我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一拱手,雲淵做了一個甘拜下風的手勢:“我剛才就是跟廖秘書開個玩笑,你不會無聊到把這些事情捅到老爺子那邊吧?”
眉梢輕揚,喬寒時緘默著,一臉隻可意會,不能言說的樣子。
跟喬寒時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雲淵還是不能夠準確揣測出這個男人的心思。
“喬寒時,不要忘了,你還有求於我。”一個健步邁到了喬寒時的麵前,他繃著一張臉威脅道:“要是你敢將這件事情捅出來的話,當心以後我在你的背後使絆子。”
“幼稚。”翻著白眼,喬寒時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兩個字。
“那今天的事情……”
“我不會主動將今天的事情捅出去。”一抬手搭上了雲淵的肩,喬寒時輕咳了一聲,臉上的神情也正經了不少:“不過你自己也小心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那些事情,遲早都是會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裏。”
說起這些,雲淵鬱卒的不行了。
“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擺了擺手,他心煩意亂的在頭發上撓了撓:“有這個閑功夫,你還不如想想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吧。”
喬家樓下早就已經被記者層層包圍了。
說起來,喬寒時的這樁事情應該要比他緊急得多了吧。
“鹿語溪那個小丫頭能夠應付這種場麵嗎?”
提到鹿語溪的時候,喬寒時眼眸裏閃爍的光芒幽暗了下來。
深深的跟雲淵對視了一眼,他徑直轉身回了辦公室。
看著喬寒時匆匆轉身的背影,雲淵臉上的肌肉輕扯動了一下,一抹笑意在嘴角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