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爛醉如泥的靠在喬寒時的身上,嘴裏嘟嘟噥噥的念叨著什麼。
不過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含糊了,喬寒時根本就聽不清楚。
“寒時。”鹿語溪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手裏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杯,看著喬寒時的眼神有些懵懂。
“你怎麼還沒有睡?”喬寒時將雲淵扔到了沙發上,說話的時候有些微喘:“今天晚上,我跟雲淵一起出去喝了一杯,誰知道這個小子居然喝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雲淵的樣子,鹿語溪眸子裏的光芒微閃了下。
輕輕的皺起了眉,她將手裏的茶杯放到了茶幾上。
猶豫了下,她有些不讚成的輕嘖了一聲:“你就這麼把雲淵丟在這裏嗎?明天他要感冒的吧?”
聞言,喬寒時勾著唇角冷笑了一聲。
斜著眼睛看了雲淵一眼,他直撇著嘴角:“我沒有把他放在酒吧裏自生自滅已經算是好的了,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也沒有人收拾客房啊。”
“那……”遲疑了下,鹿語溪指揮著道:“要不你把他帶到書房裏睡吧。要不然明天媽起床的時候說不定會被他嚇到。”
“嗯。”喬寒時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鹿語溪道:“你先回房間吧。”
……
等喬寒時安頓好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穿著一身睡袍,濕漉漉的頭發正在滴水。
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在客房裏洗過澡了。
——鹿小溪,我告訴你,要是你跟喬寒時不舉行婚禮的話,你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驀地,她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了元初雨的聲音。
輕輕的咬住了唇,她隨手將育嬰書反扣到了床頭櫃上。
“寒時。”忽閃忽閃的輕眨著眸子,她看著喬寒時的眸子裏流動著希翼的光芒:“你說在我的肚子大起來之前,我們還來得及舉行婚禮嗎?”
聽到她這麼說,喬寒時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了下。
捏著毛巾的手緩緩垂了下來,他的手指逐漸收緊,毛巾被擰成了一團。
“語溪,你之前不是差一點流產了嗎?”微頓了下,喬寒時語氣平緩的道:“婚禮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我擔心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喬寒時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為了她好。
但是這番話聽在鹿語溪的耳朵裏卻怎麼都不是滋味。
尤其是聯想到元初雨說話的話之後,鹿語溪的心裏更是別扭到了極點。
撅了撅嘴,她直接拉起了被子蓋過頭頂。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緩緩的走到了床畔坐下,喬寒時輕輕的扯了幾下被子。
正在鬧別扭的鹿語溪將被子拽得更緊了。
“你別鬧我,我要睡覺了。”她的聲音甕甕的從被子裏傳了出來。
“你這麼睡覺,不悶嗎?”強行將被子拉了下來,喬寒時輕輕的用手在她額前的碎發上輕撥了下。
緩緩的俯下了身子,一個淺淺的吻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語溪……”喬寒時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呼出來的氣息裏帶著淡淡的酒味:“我們的婚禮一定要舉行的,但我不希望你的身體太累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順著被子滑了進來,最後停在了鹿語溪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我們已經領證了,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舉辦婚禮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