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寒時這個樣子,雲淵隻覺得喉嚨裏有些幹澀。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開口安慰喬寒時。
略忖了忖,他有些幹巴巴的道:“你不要著急,我再試著繼續查下去,說不定能夠找到什麼遺漏的線索。”
聞言,喬寒時沒有再開口。
輕彎的手指抵在太陽穴上,他半闔著眸子,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
“雲淵,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濁氣,他的語氣裏帶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倦意:“語溪那邊我有些不放心。”
他們綁架了鹿語溪,但又輕易的讓他們找到了線索。
莫名的,喬寒時的心裏有了一種感覺。
——他們就像是被人牽在手裏的提線木偶一般。
——一舉一動全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思緒流轉至此,喬寒時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
不管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喬寒時正想著的時候,雲淵突然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
他一臉懊惱的皺著眉,連連嘖聲的道:“我差點把正經事給忘記了。”
“什麼?”聞言,喬寒時的精神頓時激靈了一下。
視線倏地在喬寒時的身上轉了一圈,雲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喬寒時一眼,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
將雲淵諂媚裏帶著心虛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頓時有了一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等了約莫兩分鍾,雲淵還是沒有點題。
喬寒時的濃眉一蹙,突然抬起腳在雲淵的身上輕踹了下:“到底是什麼正經的事情,你倒是說話啊。”
冷不丁的被踢了一腳,雲淵的身子不由得向前衝了衝。
“我說你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暴躁了?”揉著被踹得有些生疼的位置,雲淵不禁甩了一個白眼上來。
聞言,喬寒時的眸光越發顯得陰鷙了起來。
岑冷的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舉止裏帶著一點威嚇的對雲淵揚了揚拳頭。
深知喬寒時的心情不好,再加上被這麼一警告,他頓時老實了下來。
選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坐下,雲淵有些裝模作樣的輕咳了幾聲:“廖秘書一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就立刻趕過來了,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彙報。”
說到這裏的時候,雲淵的嘴角頓時有些不情不願的撇了下,語氣裏有些酸溜溜的問道:“我說她不是每天都聽過郵件跟你彙報工作嗎?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還弄到要親自彙報的地步。”
雲淵咬著牙,刻意在親自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眼眸裏的光芒有些飄忽的輕閃著,臉上寫滿了不爽。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喬寒時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
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岑冷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既然你知道廖秘書每天都在跟我通郵件,那就證明你們之間的關係匪淺。”
說到這裏的時候,喬寒時不由得輕哼出聲了。
甩了一個白眼給雲淵,他的笑裏帶著一點嘲諷的問道:“對著我,你吃的哪門子醋?”
一提起這件事情,雲淵頓時有些抓耳撓腮了。
認真的思忖了許久,他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喬寒時。
煞有其事的輕咳了一聲,他一板一眼的問道:“寒時,我們都已經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跟我說老實話,廖秘書之前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