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窮鬼找窮鬼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這麼一句話，倒也不會引起方陽和那女大學生的注意，可對方卻直接點了個人名，哪怕隻是借著和旁邊人聊天的機會提出來的，但依舊將矛頭對準了方陽二人。
看著眼前女大學生那一臉的尷尬羞紅，方陽微微挑眉，問道：“你就是葛曉茹？”
葛曉茹，就是剛剛旁邊的售樓員嘴裏提到的名字，也就是她話裏的“窮鬼”。
“是，是的，先生，我就是葛曉茹。真是抱歉，讓您跟著被罵了，是我的不對，要不，我還是找另外的售樓員來為您服務吧！”
此時的葛曉茹已經快哭出來了，但還是秉著工作至上的原則，很客氣的麵對方陽。
小丫頭長得不算好看，身材嘛，也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但方陽卻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認真負責的態度入了她的眼。
至於是不是真正專業的售樓員，這一點並不重要。
畢竟，誰家樓盤賣房子都不會贈送售樓員。
“不用，就你了，介紹一下，你們這裏的獨棟別墅都是什麼情況，有沒有靠近海邊的？”
江海市之所以被稱之為江海市，主要就是位於了入海口的位置。
這裏的房子有江景房，也有海景房。
剛剛方陽掃了一眼沙盤，發現這裏麵竟然有海景房，甚至還有獨棟別墅。
這個發現，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呦，還真是好大的口氣。窮鬼居然也要看獨棟別墅了。你們聽見了沒？這可是我本世紀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呢！”
之前就怪裏怪氣說話的售樓員再次開了口，這次說話的目標，顯然是正對上了方陽。
“小黃姐，你，你別這麼說，這位先生也是我們的客戶，我們不能這麼……”
“葛曉茹，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指責我？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從我們團隊裏滾出去？”
被叫成小黃姐的女人一臉嫌棄的看著葛曉茹，“就你個鄉巴佬，還想裝什麼白領，真是笑死人了。我和你說，你要真是能賣出一棟別墅，不，別說是別墅了，隻要你能賣出一套房子，我就跪下來叫你祖宗。不過，要是你遇到的都是窮鬼，那真是抱歉了，我想，就算不用我說話，你自己也該有點自知之明，趁早滾開，別汙染了我們這裏的空氣。”
“小黃姐，不，不是的，我，我……”葛曉茹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小黃姐竟然張嘴就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急得額頭上都出了汗。
葛曉茹急得不行，偏偏又不是個善言談善爭辯的個性，一時間想不出懟回去的話，眼淚也就跟著落了下來。
“嘖嘖嘖，你還當你是林黛玉呢？掉幾個貓仔兒給誰看呢？我告訴你，就算是林黛玉，那也不是窮鬼！”
一旁方陽看得差不多了，心裏自然也有火氣。
一把將葛曉茹拉到自己身後，就這麼垂眸看著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黃姐，冷聲問道：“你們經理在哪裏？”
“我就是經理，怎麼的？你還想投訴我啊？”
小黃姐一歪頭，雖然不比方陽高，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倒是擺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