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能借機看看他在除古玉外的領域是不是也有點本事。
眼神裏充滿著期待。
“還讓他看!你們這個鑒定師太不專業了,把我官窯琺琅彩說是民仿,就這還蓉寶軒呢,我看連古玩市場的二把刀都不如!”男子聞言,一臉鄙視之色。
“能讓我看看嗎?”李名望身邊的老者,聞言說道。
清朝最有價值的古玩,便是琺琅彩,就像前些年大熱的景泰藍其實就是掐絲琺琅的一種。
“曉飛,這是我們蓉城有名的鑒定大師韓喻老師,你跟著他好好學學。”李名望見老者感興趣,露出喜色。
“韓老師好。”陸曉飛禮貌地打著招呼。
此時,夏遠山回到鑒定室,看到李名望和老者,臉色一滯。
心裏暗暗叫苦。
拿著琺琅彩的男子是他朋友,也是他昨夜冥思苦想,要把陸曉飛打回原形的妙計。
為此,一大早便借故支開了做瓷器鑒定梁老師。
知道陸曉飛年青,經不住誇,便故意讓男子帶著這件幾十年老專家都分不出來的“仿品”,過來挖坑。
隻要陸曉飛判斷失誤,把東西收下來,他就以高姿態揭開這是假貨,讓陸曉飛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名望居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了蓉城有名的大師韓喻。
憑韓喻的眼力,真品還是仿品肯定瞞不過他。
果然,韓喻上手把玩了幾分鍾後,搖了搖頭:“確實是民仿不假。”
說完對陸曉飛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你憑什麼說是民仿的?我做過分子鑒定,絕對沒有問題。”男子臉色漲的通紅,猶自辯解。
見男子不服,韓喻從隨身攜帶的盒子裏取出一支銀針,輕輕在碗底的彩色上挑了一針:“乾隆之前,做琺琅彩的藍色的顏色中有一種叫鬆石綠。”
“可惜這東西在乾隆後就絕跡了,後來便被其他顏料所代替。”
說著把針遞到男子麵前:“你這個明顯不是鬆石綠,雖然可以瞞過一些老師,但是卻瞞不過我和這位小友。”
男子聞言,臉色一白,頭上竟滲出汗珠,無助地看向夏遠山。
夏遠山一陣頭大,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頭扭到一邊,心裏暗恨韓喻這老東西竟然湊巧來了。
“年青人,你拿仿品充真貨,把我蓉寶軒當成什麼地方了?”李名望臉色一塌,那股久居高位的威嚴畢露:“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不是……你們說好的收我東西的啊。”男子急眼了,對著夏遠山一指:“是夏老師讓我來的,說肯定收,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這話一出,所有的目光聚集到夏遠山身上。
夏遠山臉色瞬間變成了死灰,全身冷汗直冒,不知道怎麼解釋。
“夏老師,怪不得人家知道我名字呢,原來是你才是背後推手啊。”這時,陸曉飛笑著說道。
在場的沒一個糊塗人,男子這話,等於是把夏遠山給徹底供出來了。
“夏遠山,收拾好你的東西,帶著你的人從蓉寶軒滾出去,以後別讓我在古玩圈看到你!”李名望冷冷一笑,聲音充滿著不可質疑的威信。
夏遠山如遭雷劈,差點站立不穩。
李名望這話,等於徹底斷絕了他以後在蓉城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