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慧和妙雨倆人正拿著龍眼,請包子店的老板娘,和旁邊買夜宵的大爺們吃,順便和她們說說笑話,接著有個大娘,家裏是開麻將館的,還拉著雅慧說,要把她給介紹自己家的孩子,雅慧的臉都紅了。
唐妙雨也在一旁掩嘴笑,剝著龍眼,放到一個白瓷碟子上,送給旁邊的老奶奶吃。
“好了,不說了。”雅慧趕緊從那堆阿姨們那裏走出來,準備要回去,一個老大爺笑說:“雅慧啊,你們什麼時候再釀點葡萄酒?我們上次喝了之後,都覺得好睡多了。”
“真的嗎?”妙雨聽了,就好熱烈地笑說:“那好,我們下次就給你們釀點。要不,等會兒,我們在家裏吃飯的時候,準備要開一瓶葡萄酒,拿半瓶下來你嚐嚐?”
“好,好,好”老爺爺笑著說。
“那我們先回去了哈,快點吃那龍眼,好甜。”雅慧和妙雨說完,便一起站起身來,往家裏走,雅慧邊走邊和妙雨說:“你下次釀葡萄酒,釀多一些,大爺們喜歡喝的話,多送點。”
“知道啦。等會兒開瓶後,我就拿並瓶下來請他們喝。對了,你今次拿的是什麼酒?”妙雨笑問雅慧。
“你猜猜?”雅慧才神秘地笑完,她的臉色驟變,停在了玉蘭樹下,雙眼緊張地往前瞪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很可怕與恐怖的事情。
“你怎麼了?”妙雨看著她這模樣,便奇怪地問:“出什麼事了?”
雅慧這個時候,才猛然想起,今晨送妙雨下樓,自己在冰箱裏準備取牛奶喝時,因食物太多,差點把冰箱裏的一瓶2000年新世界的葡萄酒給打破在地上,她便小心地將葡萄酒,放進了廚房內側的櫃子裏放好了,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猛然地一寒,雙眼顫抖著害怕的光芒。
“你到底怎麼了?”妙雨看著雅慧,突然也有點心驚膽跳地問。
雅慧一下子急促地轉過身,看著妙雨說:“麻煩了!我今天早上把冰箱裏的葡萄酒,儲存到了另一個地方,我剛才叫小柔從冰箱裏拿葡萄酒出來,我怕她找不到……她就……”
唐妙雨一愣,想起了自己儲存在客廳的那瓶葡萄酒,她的臉色瞬間發白,與雅慧相看了一眼,倆人便立即發了瘋地往樓上跑!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唐妙雨紅潤著眼眶,飛撲上樓梯,拚命地來到家門前,拿出鑰匙,顫抖地插-進-鑰匙洞-裏,發了瘋地一扭,砰的一聲,將門打開,倆人衝進家裏,即刻看到小柔正要拿著開瓶刀,往酒頸一割————
“不要————”唐妙雨尖聲地叫了起來。
小柔嚇了一大跳,手頓時軟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妙雨。
唐妙雨激動地飛跑過來,淚灑而出,撲到小柔的麵前,一下子抓緊葡萄酒與她手裏的開瓶器,猛地搶過來,隻聽得刺一聲,開瓶尖器,刺中了妙雨的手掌心,她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看著自己掌心中的鮮血,滾湧而出——
總統套房。
莊昊然猛地睜開如同鷹般利眼,抬起頭,看著周圍的布置,冷臉地凝視著前方的某個點,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發生的某件事,他的身體暗疾隱隱而疼,他的雙眸,漸在這個靜溢的空間,搜尋著一絲多年前的線索,卻無可尋。
他緩地放鬆身體僵硬狀態,躺在雪白的床褥上,喘息了一下,才終於坐了起來,雪白床單,微搭在腹中,展露他身體性-感而壯實胸肌,健碩手臂,擺放在一旁,微握緊拳頭,額前溢汗,緊繃著臉部表情,稍回憶腦海裏,那一閃而過的畫麵,卻依然無法捕捉……
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的眸光微閃,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拿過一件白色襯衣,披了起來……
房間裏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聲。
“進來……”
曹英傑,終換下酒店製服,穿著粉色西服,半含著笑意,與身著黑色西服的林楚涯走進來,莊昊然剛要走進浴室,卻側臉看了曹英傑一眼,臉上流露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女人。”
“噗!”林楚涯,一個風趣幽默的男子,曾經與英國的某候爵之女有過短暫戀情,至今單身。
“你笑什麼?你想有我這張臉都不行呢!你這是妒忌!”曹英傑故意瞪了他一眼。
“好,你是貌美如花。”林楚涯笑了起來,倆人一起往臥室左方向的待客廳走去,沒有一個傭人進來侍候,他們安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談起剛才進來的時候,管家和傭人都守在外麵,不敢作聲,莊昊然向來都不喜歡被太多人侍候。
莊昊然梳洗完,隻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衣,黑色休閑褲,臉上稍顯沉凝,緩步慵懶地走出浴室,盡管如此簡單裝扮,都顯出他優雅而紳士的氣派,他曾被英國保守派,認為他是典型的東方男人,蟄伏深沉,盡管他如此在陽光下,傲然微笑。隻見這個翩翩男子,繼續帶著慵懶姿態,任由倆名下屬在說笑,他自己卻沉默地來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加冰,凝視著冰塊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懸浮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