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雨愣了地抬起頭,居然看到任紫賢與蔣天星倆人杵在電梯門,她一下子慌了,立即咬緊牙根,逼得臉紅脖子粗地抱起那箱幾十斤重的葡萄酒樣品,氣喘喘地站起來,還要小心文件掉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輕叫:“蔣總裁,任小姐……”
蔣天星冷冷靜靜地看著這個人穿上環亞的秘書製服,倒有幾分模樣,隻是看著她才轉職沒有多久,就已經狼狽到這模樣,他冷笑了一下。
任紫賢先抱肩,有點搞笑地走進來,看著唐妙雨這模樣,忍不住地損她說:“我今天聽說你已經從亞洲酒店轉到環亞集團,還以為你能過上一點好日子,可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這樣子!”
唐妙雨沒敢作聲,隻是顫顫抖抖地抱著酒箱,貼著電梯牆站著。
蔣天星邊看著她,邊走進電梯內,站在她的右前方,親自替未婚妻按下一樓層,說:“用完餐,我還要到賽馬場,沒有多少時間陪你”
“我知道,你還要看如沫!”紫賢輕看著自己的指甲說。
蔣天星冷冷地轉過頭,看向她。
紫賢突然好開心地伸出手,揣進蔣天星的臂彎裏,抬起頭甜甜地笑說:“昨晚你陪我睡,我睡得好香,你今晚還要繼續抱我上床,陪我睡!”
文件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蔣天星與任紫賢同時轉過頭,看向唐妙雨整張臉嘩地紅了,抱著那酒箱,累得氣喘喘,好尷尬地說:“對,對,對不起。東西太重,不小心掉下來了。”
任紫賢突然笑著說:“我說,您不會是因為聽說我們倆個睡在一起,你想多了吧?”
蔣天星看向她。
唐妙雨一下子抬起頭,看著他們,再貼牆站著,好緊張地說:“沒有沒有沒有!是真的好重好重!”
蔣天星看了她好一會兒,看著她一雙小手,抱著那酒籃,漲得臉通紅,額前,臉上,還有脖子上,全是汗水,襯衣都濕了,身體都顫顫抖抖,他便沉默地蹲下身子,給她將文件一份一份地撿起來,紫賢也沒有辦法,蹲下身子給她一起撿起文件……
唐妙雨臉紅紅地道歉:“真的真的對不起……”
蔣天星拿過未婚妻撿起的文件,站了起來,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眼角都溢汗,便將文件放在酒籃前方,才終於單手插著褲袋,沉聲問:“這是誰出的主意,要你一個人抱著這麼重的酒樣品?”
“不用說了!”任紫賢輕挽著自己的開絲米披肩,恥笑地說:“肯定是莊昊然那人的鬼主意!這是他做事的方式!”
蔣天星再無奈皺眉地看向唐妙雨。
唐妙雨不敢作聲,隻是再頭低低地埋進酒籃裏,差點沒啃到那份文件。
蔣天星沒有再理她,而是轉過身,繼續等著電梯直接下滑,然後電梯跑到中層時,數個高層才要走進電梯,看到蔣天星和任紫賢這倆樽佛,他們即刻後退一步,彎下腰,按上關門鍵!
電梯繼續下滑!
氣氛有點僵!妙雨才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在莊昊然的樓層進電梯,才有機會和總裁與總裁夫人同座一架電梯,如果不是,你永遠也別想進來,也就是說,自己當了這個秘密空間的電燈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蔣天星與任紫賢,一個風度翩翩,凜然氣派,一個美豔動人,性感優雅,倆人相站在一起背景,真的好登對。
紫賢再伸出手,輕揣進蔣天星的臂彎,再撤嬌地說:“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文件嘩啦啦啦啦啦啦啦地掉下來!
蔣天星與任紫賢同時再轉過身,驚訝地看向她。
妙雨的臉嘩地一紅,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抱緊那個酒箱子,連忙下意識地搖搖頭。
“你故意的吧?唐妙雨!”紫賢看著妙雨,失笑地說!
“沒有,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妙雨抱著箱子,又再退到牆上,臉再紅通通地說。
蔣天星冷冷地看著她那驚恐不安的模樣,便迅速地彎下身子,伸出手撿起了散在地上的文件,一份一份狠狠地撿起來,握在手中,捏成一截,然後站起身來,直接插在酒籃和身體之間,才說:“這樣總不會掉了吧?”
妙雨輕咬下唇,有些委屈地低下頭。
電梯門終於打了開來,隨即迎來一陣冰涼的海風,而且透著好重的濕氣,肯定快要下雨了,蔣天星陪著任紫賢走出電梯,在冬英與數名秘書的擁護下,往著大堂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