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雨有些失神地看了莊昊然一眼,才一下子握起那瓶康帝酒莊1998,想起昨天喝的時候,口感都十分美妙,她再有些挫敗地抬起頭,看著他說:“我……我……我的內心是確定的!”
莊昊然微笑地看向她說:“內心確定的東西就一定是真實的嗎?為什麼有些人,他不能成功,就是因為他不是實幹家!所謂的行動,是無數次的摧毀過去的成就,無數次創造成功的人,才能成就的名號!你要清楚,你現在欠缺的,還是經驗!”
他說完話,便微啜了一口,那杯才三年釀造的葡萄酒,微皺眉頭,不滿意。
唐妙雨真切地看向莊昊然,說:“原來你是真的要考我,看似很容易發現,其實最難的還在裏麵……可是我還是不相信……”
莊昊然微笑了一下,才捧杯看向唐妙雨說:“幹杯?”
“不!我要先嚐康帝酒莊的1998!”唐妙雨骨子裏的那股小傲氣,讓她執著這一點。
莊昊然捧著葡萄酒,溫柔地看向她,感性地說:“先陪我喝這一杯……”
唐妙雨看了他一眼,有些拒絕不了他雙眼折射出那點柔情,便不由主地捧起葡萄酒,舉向他。
莊昊然微笑了,倆人相互碰杯。
唐妙雨舉杯輕啜飲那杯葡萄酒,實在有感這款酒是真的不好喝,便有些皺眉地看向莊昊然。
“不要身處高地,就隨意給酒分出階級,雖然它真的有點不好喝……”莊昊然也輕呼了口氣,放下酒杯,再站起身來,走過屏風後麵,再一會兒,終於拿出了倆個半圓型,杯口向內收的高跟杯,放在茶幾上,才說:“你上次做的那個風車很好看,再折一個我看看?”
唐妙雨聽了,便到處看看周圍的環境,笑說:“沒有紙啊。”
莊昊然邊看向妙雨,邊從水晶台下,拿出一截七彩色正方形紙。
“嘩……您怎麼會有這麼多風車紙啊?”唐妙雨好奇地看向莊昊然問。
莊昊然看著她,不作聲。
唐妙雨看著他那表情,仿佛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便半含笑地拿起其中一張頗硬的紫色正方形紙,傾身上前,按在透明水晶台前,將紙張對角折了一下,再折了一下,心情突然大好,笑得好開心地問:“有小刀子和透明膠片嗎?”
莊昊然看向她盈亮的笑容,緩地站起身,來到總裁辦公桌前,拿出一把小刀子,才走回位置上,坐下來,將小刀和透明遞給她。
唐妙雨立即開心地接過說:“謝謝。”
莊昊然好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雙眸流露一些溫柔地看向唐妙雨穿著好顯身材的製服短裙,雙腿微地拚攏,傾前身子,好專注地拿起小刀子,輕輕地割著對角線,那眼睛好盈盈地閃爍著,似乎誘發一絲如同海麵晨曦的碎光,總帶了一點回憶的味道,再開心也有些憂傷……
他就這般安靜地看著她。
唐妙雨微笑地割好紙,折好風車的形狀,用膠片定住,然後拿起小刀子,在紙張正中,切了一個小口,才說:“有棍子嗎?”
莊昊然看著她,再從水晶台下方,抓出了一把專做風車的棍子,五顏六色,全擺放在台上。
“謝謝。”唐妙雨開心地拿過一根五色的棍子,戳進了折起的風車裏,她立即站起來,將它插在落地窗的一角,卻並沒有開窗,而是再走回位置上,好開心地又拿起黃色風車的紙片,迅速地做成風車,再用棍子定住,插在窗邊的別一側窗欞上,再做了將近十個,插在辦公室的屏風旁,辦公桌前,插在一個紅色的在百合花叢裏……
莊昊然靜默著臉龐,看向唐妙雨,像個溫柔,動人的女孩,理著好俏皮的短發,將風車分插在每個位置,那雙大眼睛流轉著好愉快的光芒,他也流露溫柔地笑了,下意識地提起手腕,看著表上的時間。
“做好了!”唐妙雨突然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莊昊然有些驚喜地說!
莊昊然立即抬起頭,半含笑地看著她。
唐妙雨有些頑皮地一笑,手忽地按下了總裁室的玻璃窗,燈光叮的一聲亮,玻璃窗體忽地打開來,海風轟的一聲,撲了進來,拂起了妙雨的甜發,竄進了諾大的辦公室,帶動了各方向七彩的風車,全都嘩啦啦啦地轉動了起來,十分炫目,搶眼,與美麗。
莊昊然坐在沙發上,流露開心近乎感動的笑容,看著整個辦公室的七彩風車,全都好活潑地轉動著,仿佛把一些記憶轉走了,再把一些記性搖來了,生命的意義,就這麼不經意地發生,他突然笑了。
唐妙雨站在窗前,有些得意地看向莊昊然,微笑地說:“好看吧?我爸爸說,風車就是幸福的車輪,卷走悲傷,帶來快樂!”
莊昊然再忍不住地笑了,雙手展開,坐在沙發上,看向唐妙雨站在落地窗前,閉上眼睛,迎著海風,享受著這一時刻的美妙,仿佛她的世界裏,到處是快樂的風車,他緩地開口:“你過來……”
唐妙雨睜開眼睛,看向莊昊然說:“什麼?”
莊昊然看向她,輕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唐妙雨想了想,便緩地邁步向他走過來,雙眼卻還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