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快速地往上升。
唐妙雨的雙眼放空,心情緊張地靠在電梯牆上,腦間一陣缺氧,腦海裏盡是蔣天星那溫柔的吻,還有深情的擁抱,此刻如同無數畫麵,一陣陣被撕碎,帶著自己最後的希望,碎滿一地,越來越窒息難安……
手抓緊胸口的衣物,雙腳越來越飄浮,一陣昏眩。
“妙雨?”蕭桐站在一旁,看向唐妙雨,有點擔心地說:“你真沒事吧?”
莊昊然才剛算著電梯時間,聽到蕭桐這話,立即轉過頭,看著唐妙雨靠在電梯旁,臉色蒼白,額前溢過冷汗,手抓緊衣物,有點窒息難受的模樣,他即刻嚴肅地走近她,迅速地問:“你沒事吧?剛才還好好的?出什麼事了?身子不好?”
唐妙雨抬起頭,勉強地笑看向他,柔聲地說:“沒事。就是這電梯升得太快,有點窒息。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
莊昊然聽著這話,便伸出手,輕撫她的臉,母指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了一下,然後再握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按著她的虎口的位置。
唐妙雨頓時感覺有點精神,抬起頭,看向這個男子。
莊昊然邊揉著她的小手,邊抬起頭,看向電梯的上升數字,就要到達一百層,他的臉色再焦慮幾分,她的內心暗然了一下,鬆開了他的手。
電梯終於打開。
莊昊然迅速地走出來,卻還是轉過頭,先確認妙雨沒事了,才放心地往前走。
踏出電梯門。
妙雨的雙腳突然一陣無力,大腦再一陣缺氧,臉色即時再發白,不敢往前看。
“妙雨?”蕭桐看向她,再奇怪地問。
唐妙雨聽著這聲呼喚,她微微點點頭,強喘著氣息,執緊衣衫的一角,強迫自己下意識地向往前走。
冬英有點擔心地捧著茶果,有些失神地走出辦公室。
“冬英?”莊昊然快速地走到冬英的麵前,看向她迅速地問:“如沫沒事了吧?”
她聽到莊昊然的聲音,立即轉過身看向莊昊然,才想勉強微笑說話,卻看到他身後那個輕飄飄的熟悉身影,她一陣驚慌失措地後退了一步,握緊那個手中的托盤,心髒砰的一聲響,愣得說不出話來。
唐妙雨的雙眸流露一點堅強與麵對,微步向前,跟在莊昊然身後,看向她。
冬英看向她,臉色再蒼白,立即勉強地笑說:“呃……沒事了……你們稍等,我進去通傳一下……”
“我自己進去!人都生病發燒了,還通傳什麼?”莊昊然好著急地一下子推開門,走進去!
“哎!”冬英一陣著急地輕叫一聲。
蔣天星輕懷抱著正在輸液的如沫,聽到這陣推門聲,便緩地抬起頭,看向莊昊然神色冰冷地說:“有這麼急,進來也不敲門?她才剛要睡……”
他停下話,雙眼看向隨後走進來的唐妙雨,他的雙眼快速地一眨。
唐妙雨抬起頭,看著蔣天星身著白襯衣,黑西服,這般優雅地環抱著正奄奄一息,生病蒼白的如沫,那般恩愛,她的大腦砰地一聲響,有些東西,徹底碎了,突然一陣蹌踉!
蔣天星立即著急地放開如沫,猛地站起來,雙眼熱烈地看向妙雨!
如沫才剛閉上雙眼,想要休息一會兒,卻感覺到天星突然猛地將自己放在沙發上,便緩地抬起頭,看到莊昊然人已經快步地走向自己,蹲在自己的麵前,輕撫著自己的小臉,關心地問:“沒事吧?”
她臉色蒼白,柔柔地一笑,好虛弱地說:“沒事……看過醫生了……”
“不是說低燒嗎?”莊昊然再緊張地撫著她的額頭,探著體溫問。
“剛才在輸液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低燒,可能是消炎的作用吧,現在已經沒事了,幸好有天星照顧我……”如沫柔笑地說完,便抬起頭,看向蔣天星。
蔣天星依然緊緊地看向前方。
她稍一愣,順著他的眼光,看向前方,發現唐妙雨與另一個秘書也來了,她便微笑地說:“您好……”
唐妙雨幾乎腳站不穩,隻是仿佛有點輕飄飄地看著這一幕,心髒間冰冷麻痹得仿佛要死去,聽著這話,看向麵前如同一抹雲般的柔弱美麗女子,她的臉上強硬可憐地扯出了一點微笑,眸光強烈地顫抖了一下,才從身體裏抽出一點氣息,輕應:“您……您好……”
蔣天星雙眼緊看妙雨,微咬牙根,握著拳頭。
唐妙雨仿佛整個世界全都瞧不見了,她隻是指甲插入肉中,強硬要求自己不要哭,不要掉淚!
“你現在這樣了,還管人家……”莊昊然微坐在沙發上,再拿起一個抱枕,輕輕地墊在她的腰後,才緩地提起她的小手,看到針管插入在她的手背上,他故意地說:“哎喲!今天打針,應該很疼吧?一定又叫了……”
如沫忍不住地一笑,說:“你也知道我自小怕打針,如果不是天星陪著,我是堅決不要看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