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星與冬英離開後,唐妙雨才沉默地走進辦公室,看著莊昊然已經坐在辦公桌前,專心地看著文件,她想了一會兒,才悄聲地走過去,將文件輕擺在他的麵前,才小心翼翼地趴在桌子上,偏頭看向他。
莊昊然專注地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問:“怎麼啦?”
唐妙雨看向莊昊然,微微一笑地問:“想……請問一下,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起……蘇……瑞……奇?”
莊昊然停下動作,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唐妙雨,一語雙關地問:“你……是想問這件事,還是想問別的事?”
他從來不過問自己的私事,自己的感情事。
唐妙雨沉默地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語氣變得有點溫柔,挑著眉毛地問:“我們要做深一步的交流嗎?”
莊昊然也有點溫柔地看向她,微笑地說:“不要……”
“嘖!”唐妙雨鄙視他。
“那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吧……”莊昊然再腑頭,看文件,才笑問。
“剛才我聽說什麼事,要找蘇瑞奇幫忙?如沫小姐……她……”唐妙雨話沒敢往下說,隻是有點隱忍地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手中的鋼筆沒有落下,想了一會兒,才輕喘息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向沙發才說:“她的心髒出現了排斥情況……”
唐妙雨輕輕地來到莊昊然的身邊坐下來,有點驚訝地問:“出現排斥情況的意思是……”
莊昊然看向唐妙雨,雙眼傾然專注地說:“就是要盡找到合適的心髒,如果不是,她就有可能會死。”
唐妙雨的心裏一寒,不可思議地看向莊昊然說:“不是吧?”
“那顆心……本來就不是她的……”莊昊然看向妙雨,苦笑地說。
唐妙雨的心裏一酸,想起蔣天星剛才離開時那失落的眼神,她的心如同五味翻陣,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向自己,感覺沉重難受無力。
莊昊然看了她一眼,便不作聲地腑下頭。
“那……”唐妙雨感覺呼吸有點窒息,抬起頭,依然有些緊張地看向莊昊然說:“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合適的心髒?”
“嗯……”莊昊然點頭說:“我們已經向全球心髒庫,征集合適的心髒,然後要進行一係列的病情追蹤,而且她已經二次移植了,難度會比之前的高很多,她的主治醫生,感覺年事已高,已經力不從心了,向我們推薦了蘇家少爺,聽聞他曾經是全國第一外科醫生,曾經擁有過無數的經典病例,如果他能操刀,追蹤病情,我們會放心很多。”
唐妙雨坐在一旁不作聲。
莊昊然看向唐妙雨那模樣,便笑問:“怎麼了?”
唐妙雨抬起頭看向莊昊然,問:“蘇瑞奇……不答應嗎?”
“不答應。”莊昊然直接說:“因為他說放下手術刀多年,沒有信心也沒有這精力與時間去追蹤病情,這也是能理解的,我們自然也不敢勉強……”
唐妙雨坐在沙發上,輕喘息了一口氣,才說:“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適的醫生,或許做不好手術,那如沫小姐她……”
莊昊然不作聲,雙眸掠過一點疼心。
唐妙雨也無奈地沉默。
莊昊然瞪了她一眼,才站起來,走向辦公桌才說:“你沒事跑進來問這事作什麼?這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好好比賽,別的事你不要管!”
“哦……”唐妙雨輕輕地應完,然後緩地站起來,沉默地走出辦公室。
門輕輕地關上。
莊昊然自辦公桌前,抬起頭,看向那扇門,輕歎息了一口氣。
環球集團總部!
市中心的唯一一棟銀色建築物,莊嚴,宏偉。
裏麵進出的人士,臉上紛紛是嚴肅表情,偶爾的交流,都是十分認真與嚴謹。
此刻是初秋,夏季的環亞與亞洲集團高層,紛紛回來述職,又有前來領樣品與資料的侍酒師們,所以來往人士較多。
唐妙雨身穿著便服,胸前掛著工作牌,手持著金卡,抬起頭,看向那棟銀色建築物,微笑地說:“是的!唐妙雨!現在一切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別人是別人的人生!你是你的人生!過好你的人生就是了!你承載著你爸爸的心願,還有媽媽的生活,還有雅慧的希望,我現在沒有時間,管別人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