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雨的眼淚滾落下來,一種猛烈的痛苦,讓她突然跳起來,飛奔向他的位置,在他將要手握鎖芯,拉開門的一瞬間,她猛地從身後環抱著他的腰間,突然失聲痛哭起來,眼淚顆顆地劃落。
蔣天星仰起頭,雙眸流露一點心疼,卻沒有轉過身。
唐妙雨沒有作聲,卻隻是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他身體的溫度,嗅著他身體熟悉的氣味,那種酸楚,透著深深的絕望,好痛苦地抽搐哭著。
蔣天星的雙眼掠過一點紅潤,垂立在一旁,終緩地微動手指,漸漸地伸起來,輕輕地握著纏在自己的腰間的小手,母指輕滑動她柔嫩的手背,仿佛接觸到她好多好多的溫柔,感覺那小小的身體在身後好痛苦地顫抖著,他咬緊牙根,微地扯開她的一雙小手,打開門,大步地了出去!
唐妙雨看著那個身影,那麼決斷地消失,身子猛地一軟,跌坐在地上,心疼地哭了起來,哽咽地說:“如果你要轉身,起碼要幸福一點,就這麼走了,我怎麼放心你?”
蔣天星大步地走出辦公室,仿佛聽到了那個女孩,在房間內的失聲痛哭,那麼鮮活的愛情,重新竄進自己的生命裏,仿如新生般,即已經聽到了那聲斷裂聲,響在心髒間,他握緊拳頭,帶著沉默的冬英,大步地往前走!
手機響了起來。
冬英在走進電梯前,迅速地接聽電話,應:“喂?”
蔣天星站在電梯內,轉過身,沉默地看向冬英。
冬英驚喜地聽著這個電話,猛地一笑,說:“是真的嗎?他答應了?”
這話有蹊蹺。
蔣天星稍側臉看向冬英,雙眸略疑惑。
“好的,謝謝你為我們傳達這個消息。”冬英心情滿滿地笑了,掛掉電話,抬起頭看向蔣天星驚喜地說:“總裁,剛才收到秦家人的電話,說蘇少爺傳來消息,說他願意接下這次手術,也願意跟蹤如沫小姐的病情。”
蔣天星的雙眼一亮,臉上隨即浮起一點驚喜的笑意,說:“真的?”
“是的!”冬英微笑地說。
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蔣天星的雙眸快速地流轉,再驚喜地笑了。
蘇瑞奇穿著米白色V領毛衣,黑色休閑褲,開著路虎SUV停在亞洲酒店大堂前,握著手機,微笑地說:“嗯……好……那我就在大堂等你。好。”
他話說完,便掛掉電話,走下車子,將鑰匙彈給行李生,便邁步,滿含笑意走向大堂。
蘇靖宸的孫子來了,大堂的賓客與工作人員,都紛紛側目,輕聲地說好帥。
蘇瑞奇隻是微微一笑,便繼續邁步地往前走。
蔣天星從環亞走出來,轉進酒店大堂,問起如沫今天的情況,配對的心髒情況找得怎樣了,如沫都一一快速地回答。
蔣天星邊聽著邊往前走,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蘇瑞奇神色輕鬆,愉快地走過來,他停下腳步。
蘇瑞奇也在邁步往前走時,看到蔣天星站在那方,他也停了下來,收斂起輕鬆表情,變得認真而專業。
蔣天星臉上浮現笑意,向著蘇瑞奇邁步走過來,帶著一點感激之情,向他伸出手,禮貌地說:“蘇少爺,您好。今天難得看見您,也才剛剛收到您願意為如沫動手術的消息,真的是萬分感謝。”
蘇瑞奇看向蔣天星這麼一個天神一樣的人物,為了心愛的女人,而能這樣放下身段,便才伸出手,微笑地說:“我做為一個醫生,救人是應該的,隻是因為多年沒有操刀,所以才有所猶豫,隻是因為妙雨來找我,說了一句話,讓我感觸頗深……”
冬英的臉色即時發白。
蔣天星的臉色卻緩地一收,看向蘇瑞奇,展露一點不可思議的勉強笑容說:“你說……你說……妙雨因為如沫的事去找你?”
“是的……”蘇瑞奇想起妙雨,便苦笑了一下,才說:“她和我說,每個人都有健康與幸福的權利,我突然想為她這句話,做出一點努力,她比我更像一個醫者。”
蔣天星的雙眼快速地流轉間,心猛地一震,回過頭,帶著一點憤怒來看向冬英。
冬英好緊張地站在原地,嚇得話都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