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向你走過來,想證明什麼?什麼也證明不了!原來,能再見,這僅僅是一次命運的安排,那麼……命運的安排,我就一定要接受?
莊艾琳與唐妙雨同時身著一黑一銀的飄渺長裙,如同神秘統治世界的幽靈般,微笑地來到蔣天星的麵前。
蔣天星看緊唐妙雨,雙眸一熱,動也沒動。
唐妙雨也一臉嫵媚笑意,看向蔣天星,仿佛陌生人般,不作聲。
如沫整個人顫顫抖抖地看向唐妙雨,想起那些祝福的話,心髒的一股冷,慢慢地浸出來,緊張得心髒再有點疼痛。
“如沫!!”莊艾琳瞬間叫住如沫,輕挑眉毛地笑說:“你的心髒沒事了吧?”
如沫即刻低下頭,抖擻地說:“沒,沒事……謝謝姐姐關心。”
“天星!”莊艾琳看向蔣天星,幹脆地叫。
蔣天星依然緊緊地看向唐妙雨梳起微卷短發,流露那整張鵝蛋小臉,如此個性,驕傲,美麗,那個曾經為了愛情而默然垂淚,低頭遮住自己半邊臉的女孩,像縷煙飄走了。
唐妙雨看向蔣天星那激動的眸光,突然一笑,當著如沫的麵,輕聲地叫:“蔣總裁?你看著我做什麼?”
如沫的心裂開地疼,微微地側臉,驚恐不安害怕地看向蔣天星。
蔣天星依然緊緊地看向唐妙雨,再也無法移開眼神。
莊昊然捧著紅酒,站在那頭,隻是微微笑,並不過來,小啜了一口紅酒。
莊艾琳看向蔣天星那動彈不得的神情,忍不住大笑起來,輕叫:“天星?有隻小鳥咬著你的錢飛走啦!”
蔣天星終於才回過神,凝神想了幾分,才再不可思議地看向唐妙雨!
“蔣總裁……”唐妙雨微笑地看向蔣天星,柔聲地說:“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蔣天星再深深地看向唐妙雨,說不出話來。
侍應生這時,捧著托盤,送來了倆杯紅酒,同樣是康帝1980。
莊艾琳與唐妙雨同時微笑地捧過紅酒。
唐妙雨更是有點微微柔情地輕旋轉杯中紅酒,輕舉起來,邊喝下那杯紅酒,邊眼斂稍低,看向蔣天星。
蔣天星再熱眸盯緊她。
唐妙雨抽笑了一下,放下紅酒杯,再有點無奈地看向蔣天星。
莊昊然卻在這個時候,捧起紅酒杯,沉默地轉身走開。
如沫抬起頭,看向蔣天星熱眼凝望唐妙雨的激動態度,她的心一疼,雙眸溢淚,輕地一扯他的衣袖。
蔣天星動也不動,看著唐妙雨。
唐妙雨的雙眸,卻銳利地一閃,看向如沫,柔聲地說:“如沫小姐,在這個四月裏麵,聽聞您與秦**的婚姻走到盡頭,與蔣總裁青梅竹馬的愛情,終於能開花結果,我在這裏,祝賀你們百年好合,恩愛甜蜜一生。”
如沫側臉沒敢作聲。
蔣天星依然看著她,雙眸掠過一點銳利的疼。
莊艾琳利眸看著他。
唐妙雨皺眉看向他倆人那僵持的表情與神態,忍不住一笑,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讓你們如此的震驚?還是措手不及?還是覺得……”
她低下眼斂想起那雨夜交加的晚上,自己躺在手術床上,聽著雅慧的哭喊,聽著有人要把自己的那顆心挖出來,送給某人最心愛的女人,她想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想聽那個人說一句:救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盡力救救她……隻要他不沉默,自己一切都可以原諒!!可是他沒有!!!直至那些人強硬走進來,要自己捐出心髒……他一直沉默,一直沉默,一直沉默,一直沉默!!!!
她的雙眼顫抖著憤怒的淚光,突然覺得很有趣地笑出聲來,笑得有點顫抖,有點激動……
莊艾琳的臉色稍收,不作聲,隻是冷冷地盯緊如沫。
如沫的雙眸又再激顫,動也不敢動,靠緊在蔣天星的身邊。
“蔣總裁?”唐妙雨微笑地看向蔣天星,柔聲地說:“你習慣了用沉默去對待任何人任何事嗎?”
話裏有話!
蔣天星終於看向唐妙雨那有點清冷的笑容,深邃雙眸一凝,稍喘氣息,才緩地開啟薄唇,說:“有些沉默,的確是該死。”
唐妙雨的雙眼盯向他眼眸中還有一點餘情,突然再一陣盡興地笑起來,說:“是嗎?那您覺得,沉默為什麼該死啊?”
蔣天星看向唐妙雨那笑顏如花的臉容,卻能看出她雙眸中那點憤然與激動,緩聲地說:“沉默本來就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無可奈何的事,本來就該死。”
唐妙雨的臉色,稍放緩,有點同情地看向他。
蔣天星側看向唐妙雨那點同情的光芒,他即刻不悅地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