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
莊昊然身著白色西服,配著黑色襯衣,趟開衣領。凝重著臉色,看向卷縮在沙發上,已經數天沒見,臉色蒼白,神色憔悴害怕的顧怡,他的雙眸凝惑地閃爍,問:“怎麼回事?”
顧怡不敢作聲,隻是急扯著深紅色的睡衣,遮住自己的雪白的雙腳,眼淚滑落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
莊昊然皺眉不作聲,再露驚訝表情看向她。
“我那天陪爸爸媽媽到意大利旅行,才剛回國,莫妮卡讓我陪她去參加一個派對,我當時剛下飛機,就去了JIESSY的別墅舉行派對,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我與一些人還聊得不錯,可是到了天黑,我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外頭的保鏢越來越多,大門漸地關緊了,而且好些人已經在房間出來,穿著性感的睡衣,我一向知道你和莊姐姐都不喜歡那種場合,我能避則避,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剛才想起身的時候,發現頭惱一昏……”顧怡談起這件事,淚水迅速滑落,好心疼地偏頭向沙發旁,委屈而可憐地哭起來:“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光著身子,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光著身子……那個時候的我,整個人都奔潰了……可是我很害怕,我不敢告訴你,我更害怕你知道……我拚命地想要忘掉這件事,可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懷孕了……我懷孕了……”
顧怡痛苦地失聲哭起來。
莊昊然的心一疼,看向這個一直愛自己至今的紅顏知已,重喘一口氣,緩地起身,走至她的麵前,手輕地伸出來,輕撫她的後腦。
“昊然……”顧怡心疼地抱著莊昊然的腿間,哭著說:“我看到報道,他們個個都在說這孩子是你的,是我對不起你,我連累了你,還連累了你公司!您放心!我一定會出來澄清,這一切與你無關!你放心!”
莊昊然默不作聲,隻是雙眸流露疼痛,幽幽地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顧怡瞪著淚眸,抬起頭,失神地看向莊昊然。
莊昊然也緩緩地低下頭,看向顧怡,再問:“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顧怡再痛苦委屈地搖搖頭,淚水滑落下來。
莊昊然點點頭,手再輕撫她的後腦,淡淡地說了句:“沒事的……”
顧怡太理解莊昊然,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心裏一跳,看向他,輕聲地叫:“昊然……”
莊昊然沒有再說話,隻是再輕撫她的卷發,便沉默地放開她,離開。
“昊然,你去那裏?”顧怡看向他,害怕地叫:“你不要離開我,我害怕……”
“我去去就回……”莊昊然話說完,人已經淡淡地打開門,走了出去,門外倆男倆女的東方人,同樣身穿黑衣,沉默等待著,他默不作聲地仰臉,雙眸如同鷹般,折射一股光,雙手輕插著褲袋,往前走,四人即刻跟隨而去……
“查查那個人是誰……我要把他撕開!”
一句話,飄在奢華而尊貴的回廓上,久久不能散去。
倫敦,夜晚,細雨,如霧,似夢似幻!
濕瀝瀝,到處全都是濕瀝瀝!
“啊——————”某酒吧傳來了一陣爆-破聲,一個人從玻璃窗內,直衝出去,最後摔在濕瀝瀝的小巷子上,吐了一口血,嚇得說不出話來,蹲坐地上,臉露驚恐表情,看向來人!
四名東方人,身著黑衣,冷冷地走近那個英國男子,充滿殺氣!!
“………………”這男人手撐著要碎了的胸部,剛才想挺起頭,可是心口一疼,再吐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前方一個男人,身著黑色直條紋西服,白色襯衣領趟開,襟前配帶著白色開絲米襟花,雙眸如鷹,漸出現在小巷子中,看向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想起剛才看到他正要與倆個女人大玩曖昧,他的雙眸強烈地一閃,身後四人迅速上前,將那人從地上擰起來,為首的男人,再伸出手,往那人的胸膛上,砰地致命一拳!
“噗——————”那男人的臉,苦成一團,鮮血狂噴而出去,染紅了麵前男子的西服。
莊昊然厭惡地低下頭,看向自己西服那數滴血紅點,雙眸銳利地一閃,瞬間如同這個城市傳說中的鬼魅,來到那男人的麵前,五指叭叭握緊,往他的臉上,猛勢地一揮而去!!
一陣臉骨的碎裂聲傳來!!
“啊——————”那個男人跌倒在濕瀝的地上,因為這碎裂的疼痛,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雙眼甚至被揍得漲出紅血絲!
莊昊然迅速而氣憤地扯出自己襟領前的襟花,一抖而成白手帕,厭惡而森沉地擦著自己的右手,扔在這個垂死掙紮,混身是血的人身上,來時還有話想說,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快速地轉身,嫌他礙眼地想要離開,誰知道在轉身的一瞬間,腦海突然傳來了小巷子一個畫麵,一個女孩,穿著紅色酒吧的製服,梳著倆條小辮子,嘴裏碎碎地念著:赤霞珠,蛇龍珠,品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