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昨夜雨水,打了一地的綠葉,鋪展在桐油路上。
小區的員工,穿著紅色製服,拿著掃帚,在這鳥語花香中,輕輕地掃著地上顆顆濕瀝的嫩葉。
晨曦折射而下,落在了白色的小公寓前,某個國外的住戶,穿著白色運動服,戴著耳機經過了這小花園,往內一看,揚笑地叫了聲:“哇哦。”
昨天一夜雨水洗禮,小花園裏的架起的西紅柿更紅了,地上的十多顆白菜,紛紛展開花瓣,靠牆的小辣椒,也顆顆垂下來,紅薯的葉子,爬了滿滿的一地上,前方的一小塊正方形的地,還出了顆顆又大又紅的草莓,我的神啊,小柔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這個小園子裏啊,她本來還想說扛倆棵龍眼樹,種在屋子的左右倆邊,那夏天來了好給她的花花草草菜菜遮陰,秋天也有龍眼吃,她完全忘記了這屋子,不是妙雨與雅慧的。
門鈴聲,在這個靜溢的清早,清脆地響起來。
“誰啊?”莊昊然今天一大早就醒過來了,或許是昨天的人參湯喝得好些了,聽到門鈴門,便獨自下樓,邊打開門邊叫。
他愣在原地,仿佛被定格地看著門口,堵了倆個老人家,男的約六十歲,穿著深藍色的棉衫棉褲,女的約五十多歲,穿著暗紅色的薄棉衣,黑色長褲,十分的鄉土氣息,背後扛了一個大包,臉上流露樸實與憨厚的氣息,也詫異地看向自己……
“呃……”莊昊然有點適應不了,看向這倆個老人家,先是勉強地一笑,還是十分禮貌地問:“請問你們……是……”
倆個老人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傾前臉,瞪大眼睛地看著莊昊然這個俊哥,愣了好久,才問:“請問……這裏是不是雅慧和妙雨的家啊?”
莊昊然一聽這話,隨即亮起眼神,馬上流露尊敬與熱情笑容,說:“對對對!這就是雅慧和妙雨的家!請問你們是……”
倆個老人家立即揚臉放心地笑起來說:“我們是雅慧的爸爸媽媽!”
“哦!!”莊昊然一聽就更是尊敬了,因為他常聽妙雨提起雅慧的爸爸媽媽,而且還說他們倆個老人家把自己當閨女地疼,他即刻讓開一條道,微笑地說:“叔叔,阿姨請進,估計時間還早,她們倆個還在休息。”
“這樣啊,好好好!”劉誌德先是背著一大麻包袋,笑著先走進來,然後妻子羅月蘭也提著一個大籃子,到處張看著這十分精致的小家,臉流露驚訝表情。
“叔叔,阿姨,東西我來!”莊昊然即刻接過麻包袋與阿姨手裏的籃子,放到落地窗邊,看著倆個老人家站在門邊,瞧著這幹淨的家,有點拘謹,便揚笑說:“您倆老快坐,我先給你們沏茶,再去叫她們,現在才是七點,她們估計還在睡……”
“哎,好好好。”劉誌德他們一聽,便隻得小心翼翼地坐在這十分昂貴的奶白色沙發上,抬起頭,已經看到十分斯文有禮,身材挺撥,俊朗得不行的年輕帥夥子,揚笑大方地先一步走進廚房,亮起了燒熱水壺,將這裏當自己的家那樣,拉開了某個櫥櫃,才問:“叔叔,阿姨習慣喝什麼茶?”
倆人老人家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帥,帥到愣時,聽到他這問話,都同時微笑起來說:“都行,都行,我們不挑!”
莊昊然一聽,揚笑地說:“那就喝點紅茶吧,清早的,喝綠茶對胃不好。”
“哎哎哎,好好!”倆個老人家紛紛微笑點頭。
莊昊然便微笑地拿出水晶壺,準備沏茶。
羅月蘭坐在沙發上,再有點緊張與驚喜地看向莊昊然的背影,真是越看越喜歡,她一直在鄉下都好擔心女兒的終身大事,今年都二十七了,身邊一個影都沒有,今次特地過來看她,順便談談這事,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個屋裏看到這個俊哥兒,她即刻開有點開心與興奮地笑問:“哥兒,請問您是……”
莊昊然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便一下子揚笑地捧著熱茶走過來,坐在倆個老人家的對麵,才笑說:“真的不好意思,我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昊然,是雅慧和妙雨的朋友,昨天才剛回國,因為身子有點不舒服,就暫時占用了一下她們的客房休息。”
“哦,剛回國啊……”羅月蘭看他,就當是自己的女婿了,真的是越看越俊地笑說:“那你是……雅慧的朋友,還是妙雨的朋友?”
這是老人家隱約的問法。
莊昊然聽出了,他先是一愣,才為倆個老人家斟茶,笑說:“我是她們倆個人的朋友……”
這個小夥子不肯承認,還有點害羞。
羅月蘭真的是越看他,越喜歡,喜歡得眯眯眼地笑。
“哎!”劉誌德看著老婆這樣失態,趕緊推了她一下!
羅月蘭便沒敢說話,捧起茶再眯眯眼地笑說:“出國,出國好啊……”
莊昊然坐在一旁,看著倆個老人家這般模樣,他自己卻有點尷尬地笑起來,輕握著沙發扶手,說:“呃,叔叔阿姨,你們先坐,我上去叫叫她們。”
“好好好!”倆個老人家連忙看向他,微笑地點頭。
莊昊然便即刻站起來,快步地走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