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
來時的路,和過去是一樣的,曆史總是不停地震憾重演!
博奕與蔣天星開了五個小時的車,終於駛進了市區……
唐妙雨提醒蔣天星自己不回酒店,請他往另一方向駛去。
蔣天星便應允,開著車往左轉……
博奕握著方向盤,愣了地看向前方。
莊昊然坐在副駕駛座,也淡淡地看向那邊左轉的黑色轎車,幽幽地說:“回去吧……回酒店……”
博奕想了想,便還是隻得轉動方向盤,往酒店方向駛去。
倆輛車就這般分開了。
市區,繁花熱鬧。
蔣天星按唐妙雨指定的某個方向,停在廣場前,轉過臉有點疑惑地看向她,問:“妙雨?你要去那裏?我直接送你去就可以了。”
“不用了!”唐妙雨快速地鬆開安全帶,轉過臉感激地看向蔣天星落說:“謝謝你……我到這裏就可以了……”
蔣天星沉默地看著她,苦笑地說:“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唐妙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輕地一疼,卻還是提起包包,有點著急地說:“實在對不起,改天再……請喝咖啡,再見。”
她話說完,即刻推車門,走了出去。
蔣天星握著方向盤,看著她獨自一人擰著包包急促地往前走,也理解她幾分,便隻得調檔轉方向離開了。
唐妙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蔣天星的轎車已經離開,她馬上走至路邊,招手計程車。
一輛深紅的計程車停了下來。
唐妙雨迅速地坐上車,抬起頭對司機著急地說:“司機!!馬上到西華監獄!”
司機聽了,即刻調檔讓車子往前駛去。
唐妙雨坐在車後座,迎著瀟冷的風,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再想起劉誌德昨天的話,她的雙眸即現淚光,疑惑地想:爸,到底有什麼理由,我不能和莊昊然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深紅的計程車,直竄過市區,往前方拂塵駛去!!
西華監獄!
唐妙雨迅速地跳下計程車,往監獄前方走去,闡明了情況,可是今天監獄是非探監時間,要到明天九點……
“今天不行?”唐妙雨站在大門前,心髒砰砰作響,看向監獄長,落淚地說:“真的不行嗎?我有很緊急的事情,拜托您……”
“不行!!”
鐵門砰的一聲,重地關緊!!
唐妙雨落淚地看向那扇緊閉斑痕滿滿的鐵門,心一陣陣地疼,後退了幾步,突然混身疲累地擰著包包帶子,趿著高跟鞋,搖搖擺擺地走向監獄門邊的警亭旁,沿著牆邊無力地蹲坐下來,茫然地看向前方的紫荊花山林……
前麵的門警,看向唐妙雨無力地蹲坐在牆邊,便冷冷地問:“都說了不探監,你還在這裏作什麼?”
唐妙雨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隻是幽幽落淚看向前方。
門警看她堅持,也沒有理她,繼續站崗。
清風陣陣地掃下來,沒有多久,就為這個初夏送來了一場雨水,整個世界仿佛濕瀝了般,潺潺的聲音,掩蓋整片光華大地。
唐妙雨依然蹲坐在牆邊,幸好報警亭頂伸出巨板,為她擋住了那點風雨……
門警再疑惑地轉過身,看向這個女孩的雙眸閃爍淚光,迎著清涼的風,臉色好蒼白,都有點不忍心地說:“快回去吧,站在這裏幹什麼啊?你再等也沒有!紀律就是這樣!”
唐妙雨的臉,蒼白而平靜,她無力去任何地方,隻是心中那個疑惑,讓她的生命被束縛般,綁得好緊好緊……
時間再推移。
門衛換了倆個,大雨繼續磅沱,黑夜來臨……
那個女孩,依然坐在警亭的牆邊,動也不動地看向前方山林,一片厚黑。
交班時,監獄長出來看了她一眼,再沉默地關門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