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偉國冷冷地看著唐妙雨,雙眸流露死神般的陰冷與可怕,緩聲開口:“你今天不用工作?跑來環球作什麼?”
唐妙雨緊張得額前冒汗,後背迅速麻痹,雙眼淩亂閃爍,說不出話來。
雅慧也站在一旁,嚇得大氣不敢喘。
“問你話呢!”蔣偉國再冷冷地看向唐妙雨,緩聲地開口。
“呃……”唐妙雨眼神左右流轉了一下,才心髒像爆裂開來般,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我有點事,過來環球……”
“什麼事?”蔣偉國繼續凝冷臉龐問。
唐妙雨的眼睛強烈地閃爍了一下,才繼續壯著膽子說:“過……過來……見見老師,順便拿酒樣品。”
提到酒……
蔣偉國緩地低下頭,看向地麵上那瓶紅酒,仿佛有些熟悉,卻因為酒標背對著自己,隻是深深地凝視著。
唐妙雨瞬間跑過去,剛要蹲下來撿起那瓶紅酒……
蔣偉國已經緩地彎下身,伸出手撿起了那瓶紅酒,緩地轉過酒標來看……
雅慧的心髒,仿佛被人敲了一拳,正撞在心口上,臉瞬間發白。
唐妙雨仿佛昏眩過去,嚇得額前冒冷汗。
“偉國?”莊靖宇這個時候,領著環亞所屬高層,微笑地走出大堂……
蔣偉國握著紅酒,轉過臉冷冷地看向莊靖宇,說:“你怎麼也下來了?”
“到環亞走一圈,有個會議要開。”莊靖宇揚笑地說完話,再看向正站在一旁,緊張得臉色蒼白冒汗的唐妙雨,稍疑惑地問:“妙雨?你怎麼了?”
唐妙雨一下子深深地看著莊靖宇,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上,卻還是重地壓抑,勉強地笑說:“沒……沒事……隻是感覺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我試酒的時候,有些過度了。”
“小心身體啊……改天叔叔再給你弄好吃的。”莊靖宇看向唐妙雨揚笑地說。
“呃……是……”唐妙雨隻得勉強地笑著,眼睛瞄著蔣偉國手握著那酒瓶,嚇得……
“今天怎麼不去看天星。”蔣偉國看向唐妙雨,淡淡地問。
唐妙雨一愣,抬起頭看向蔣偉國。
蔣偉國冷冷地看著唐妙雨,雖然非常不喜歡麵前的女孩,可她是兒子喜歡的女人,經過了兒子的生與死,很多事也看開了些,至少雪兒這個有七竅玲瓏心的孩子,也喜歡她……便緩聲地說:“有時間多去看看他,沒事的時候,他都當著我們這些父母的麵,惦著你。阿姨可能脾氣壞些,但是人沒什麼,你要體諒,她作為一個母親,當時孩子出那樣的事,她做出了衝動的舉止,是能理解的……”
唐妙雨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向蔣偉國。
“我一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而是我覺得你身上那氣質,與我兒子不配,可是兒子喜歡,我們也沒有辦法。有時間到我們家裏吃個飯吧。”蔣偉國話說完,便緩地將手裏的紅酒,交給唐妙雨。
唐妙雨傻眼地看著蔣偉國,呆呆地接過紅酒。
蔣偉國再深凝看唐妙雨,緩而嚴厲地說:“我與別人不一樣,我如果對一個人要求高,我是會苛求完美,你既然這麼熱愛紅酒,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拿到冠軍,必然要獲得我們蔣家的莊園,這一點,我倒對你放心。因為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信仰與忠心的孩子,明白一瓶葡萄酒的意義,它不僅僅屬於客人,還屬於釀酒師的那點情懷,有時候,傳遞是一件嚴肅的事,我相信,有關於葡萄酒,有關於一切一切,你必然會謹慎傳遞。這是我對你唯一欣賞的地方。也是我覺得,我兒子有眼光的地方。但願你能保持這美好的人格魅力,努力地往前走。”
唐妙雨的雙眼一閃,腦海裏再掠過三年多前,那個黑暗的晚上,他沉重嚴肅,透著一種生命的滄茫與絕望地說:“我剛才聽你念紅酒的名字,我知道你是愛酒之人!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極有可能會遭遇不測!我身上有一樣很貴重的物品,麻煩你把它帶到亞洲大酒店蔣老總裁的手裏,記住!!不得經手他人!親人也不允許!他一定會報答你!我發誓!這是我生命中最後的賭注!拜托你了!
“偉國……”莊靖宇看向蔣偉國,微笑起來說:“今天看來心情好啊。”
“我每天的心情都不錯,隻是我不想再因為孩子的一些感情的事,讓倆邊家族弄得那麼水深火熱,仿佛我們非得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甘心。我們環球集團,三百多萬員工,唯那倆個孩子馬首是瞻,如有什麼事,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我們就算下黃泉,都清不了這筆帳!”蔣偉國冷冷地凝看著唐妙雨,對她仿佛作出了一些警告,才淡淡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