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區燈火通明!
維塔斯與唐妙雨倆人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看向前方……
四大禽獸,隻有冷墨寒一人是幹淨的,個個站在沙發前方,傷的傷,腫的腫,出血的出血,曹英傑更是擦去嘴角的血,想著回去和陳曼虹難交待……莊昊然也站在離他們稍遠一點的地方,似乎不想和人家同流合汙,穿著白襯衣,黑西褲,全身濕瀝,臉和下巴被砸下來的樹枝,刮傷了,左臉還沾著黑泥,擦得不幹淨,肩膀上沾著倆片棗葉子,領口還插了一片,雙手因為爬棗樹時,被沒有刮光的刺給刺出血……他咳咳倆下,卻還是十分耍帥地裝模作樣,將雙手輕插進褲袋裏……
唐妙雨平靜著臉色,斜眼瞅他。
莊昊然也瞄了她一眼,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地俯下頭……
維塔斯暗蓄著一胸腔的怒火,卻還是緊緊地壓抑,看向麵前幾個男人,緩聲地開口:“我們西方,有個很有趣的傳說。”
幾個男人安安靜靜地聽著。
窗外麵那個在風雨中飄搖,被毀掉的棗樹,橫躺在地麵上,完成了它人生的使命。
“很久以前,鳥類和走獸因為發生了一些爭執,就爆-發了戰爭……”維塔斯深邃的雙眸,一個一個地瀏覽環亞幾大副總裁,還有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學生,冷冷地說:“在戰爭的過程中,鳥類贏了,蝙蝠就走向鳥類那邊說,恭喜你們贏了,我有翅膀,又能飛,是你們的好夥伴……”
幾個人聽得一愣愣。
唐妙雨也冷冷地抱肩聽著。
“然後,走獸贏了,蝙蝠就跑到走獸那裏去,和走獸們說,恭喜你們贏了,我是老鼠,是你們的同類……從那個時候開始,隻要戰爭起來,蝙蝠就躲起來,一會兒飛禽,一會兒走獸,漸漸地大家就和它說,你不是飛禽,你也不是走獸……”維塔斯話說完,再冷冷地盯著他們說:“你們猜,蝙蝠到底是什麼?”
幾人男人的雙眼一眨,都在轉動著腦子,想著這句話。
“猜不出來?”維塔斯再眼睛一眯,看向他們冷冷地說:“要不要我告訴你們?”
“………………”大家再不出聲。
維塔斯的怒火暗起,才緩地開啟薄唇,說:“不是東西!”
噗!唐妙雨忍不住低下笑,抽笑了一下。
所有男人臉全紅了。
維塔斯再緩地抬起頭,看向他們幾個大男人,緊凝著臉龐,憤然地說:“你們要進來我家,大可以敲門,睡著了就等著,沒睡著了,就進來喝杯茶,老師盡管再嚴格,也不至於這麼殘忍地對待學生。”
這句話,對某人說的。
莊昊然再強咳嗽了幾下,尷尬不好意思到臉發熱,冷汗都直滴下來。
維塔斯終於緩地轉過頭,看向莊昊然這個不中用的學生,一字一字地說:“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連這點禮節禮貌都不懂,有大門你不進來,非要折騰那棵老棗樹,連晚年都不給它過好,你的意思是存心讓老師晚年也不得安生,如果你爬那棗樹出什麼事了?是棗樹向你莊家謝罪,還是老師向你莊家謝罪?”
“呃……”莊昊然終於忍不住假裝輕鬆地抬起頭,看向老師笑起來說:“老師,您……您不要介意,我們就隻是玩玩……玩玩……”
“你要玩,爬窗子跑到我的女學生房間玩?”維塔斯這話是要清理門戶。
“我不是沒進去嘛……”莊昊然耍賴。
“你要進去了,你現在就在警察局!”維塔斯義不容情,冷臉地看向學生,再斥道:“幸好那樹給斷了,是救了你!!”
“…………”莊昊然不作聲。
“…………”唐妙雨不作聲。
“樹倒了,還把我窗子給砸壞了,順帶把你爸送給我的羊脂玉硯給砸壞了!!”維塔斯向來熱愛中國文化,這白玉墨硯是自己一向忠愛的收藏品,真的是成也莊家,敗也莊家啊!
“我……我……我下次再給老師您弄個……”莊昊然馬上陪禮道歉笑說。
“如果你覺得破掉的東西可以再找,那你還騷擾妙雨作什麼?”維塔斯冷硬地看著他說:“真的是什麼事,你都敢幹!不用說,一定是你後麵那幾個蓄生教你的!!”
林楚涯幾人臉一紅。
“盡出這種惡心的主意!”維塔斯話說完,看在莊昊然的身份上,不想再說他們什麼,隻是冷冷地說:“以後不要再和別人說你是我的學生,丟臉死了!”
唐妙雨再淡臉瞅著莊昊然。
莊昊然隻得沉默。
“我在中國總共就這麼倆個學生,可是就你倆個比我法國一百個學生還煩!”維塔斯咬牙切齒地站起來,看向莊昊然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幾個每天都得過來給我整理後花園,有一棵草渴了,我都唯你們是問!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