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沫微流露笑容,點點頭,柔笑說:“最近聽說了她不少事,她真的是頑強得如同寒梅,越經風霜,越顯悠香……”
蔣天星沉默地看著她。
如沫的心中陣陣疼,卻還是無奈而極力壓抑,微笑起來說:“其實有時候,愛情很奇妙,那個男子曾經如此愛你,你仿佛相信他一輩子都不會拋棄你,可是當他不愛你了,有些人感覺到是他變心了,其實……是命運不再認同他們之間的愛情……因為他們都不快樂……”
蔣天星稍緊眉心看向她。
如沫轉過頭,看向蔣天星溫柔地笑起來說:“這麼多年,我耽誤你了,很抱歉。感謝妙雨的愛,讓我們倆人都清醒起來。”
蔣天星隻得淡笑,看向她,說:“如沫……我很抱歉……”
“不,是我對不起你,你給我的愛,已經夠多了。”如沫重喘了一口氣,雙眼閃爍淚光,竟有些淒然地笑了起來,看向他溫柔夢幻地笑說:“是我不懂得珍惜。我永遠都記得,曾經在那段歲月,你陪在我的身邊,那麼深愛……不管你和她的愛情走得有多遠,能不能……讓我偶爾與您見見麵,說說話?我去了那麼多國家,其實有挺多的趣聞,告訴你。”
蔣天星看向如沫,微笑起來說:“我與她的愛情,和你之間的友情,是倆回事。你依然是我生命中最美最善解人意的知已。”
如沫看向蔣天星,安慰地笑起來說:“知道了,快去吧。不能讓妙雨久等了。”
“嗯……”蔣天星話說完,便隻得再走一步上前,輕握著她的肩膀,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來:“我……我愛妙雨,這輩子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世界很明朗,感覺有些陣舊的東西,正逐步地消失,新的人生,就像蒼綠的葡萄園,呼吸的一瞬間,生命都充滿了嶄新的寓意,這是我過去從未有過的。我向往這種感覺。未來,我想娶她,和她永遠在一起……”
如沫沉默不作聲。
“過去我們之間的痛苦,都是因為彼此的不坦白,不清晰……有些疼,總是要來,可是走過了,或許就會好一些……”蔣天星話說到這裏,知道有些事,不用闡明得太清釋。他卻明白,自己與妙雨的愛情,因為如沫,而深深地受傷,未來他為了妙雨,必然要作出一個決然的選擇,選擇為了自己的愛情,而遠離一些人。
或許,這就是命運,無情得如此。
蔣天星沉默地轉身走出去。
如沫的臉上浮起幾分淒然,卻還是柔柔地笑了,仿如一朵沒有靈魂的粉紅花朵,輕飄飄……
一陣喘息聲飄來。
如沫如同一抹雲,失去了所有流眼淚的資格,走出了這個奢華的客廳,然後悄無聲息地站在蔣家的階梯前,看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地在夜色中消失,她的雙眼如同黑色寶石般閃爍,一步一步地走下階梯,來到自己的座駕前,仿佛死人般,拉開後座位,吩咐司機說:“回家……”
“回哪個家?”司機轉過頭,問如沫,因為她在全城將近五家住宅。
“紅桐山別墅。”如沫坐在車後座,淡聲地說。
司機聽了,稍愣地說:“小姐,您已經有幾年沒去紅桐山了。”
如沫坐在後座,轉過臉看向窗外的蔣家奢華城堡,淡淡地說:“是啊,好久都沒去了。去吧……現在就過去……”
司機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握著方向盤,讓車子緩地駛離蔣家。
紅桐山別墅,位於本市最高別墅區,風景如畫,遠處還有無數的瀑布潺潺落下,偶爾,還能見到傳說中的黑夜彩虹,這是風水師預言最好的風水地段,一般住在這山頂的人,都是全城至尊人士,就連蘇玲都在此地,購下一山頭,用來延續蘇家風水,這塊地,填在弟弟的名下,多年來,卻聽風水師的勸告,暫不動土。
黑色轎車,緩地駛到山頂某別墅區前。
車門輕地打開。
如沫淡淡地走出來,仿如幽靈般吩咐司機:“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司機看了如沫一眼,雖然有些擔心,卻還是隻得沉默地調檔,離開。
如沫一人獨自走進三年未來過的別墅,因無人打理,早已經灰塵厚重,就連旁邊都有無數野花野草叢生,她邁著高跟鞋,逐步走進別墅正門……
客廳黑暗,沒有一點光,如同鬼魅的家,傳來了陣陣幽深。
如沫卻仿如一個沒有靈魂般的人物,淒然而絕望地往前走,遁著熟悉的地形,走上二樓,想著蔣天星剛才說的那翻話:我……我愛妙雨,這輩子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世界很明朗,感覺有些陣舊的東西,正逐步地消失,新的人生,就像蒼綠的葡萄園,呼吸的一瞬間,生命都充滿了嶄新的寓意,這是我過去從未有過的。我向往這種感覺。未來,我想娶她,和她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