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待客廳。
冷墨寒坐在沙發上,終於沉默地自旅行袋中,取出了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推向對麵……
莊昊然稍傾前身體,看著茶幾上唐妙雨甜美的照片,他的眼神一亮,聲音稍沉重驚訝地說:“妙雨?”
冷墨寒看向他,緩地點頭,說:“嗯,我剛才沒有拿出來,是怕嚇著她……”
“這……”莊昊然抬起頭,再吒異地看向冷墨寒,說:“這張照片……你在那裏找到的?”
冷墨寒看向莊昊然,淡淡地說:“我當時領人衝進密室,然後就看到整個密室,飄的全是小糖果的照片,我正奇怪……拿了一張在手裏,十分疑惑地在想,夜行人頭目這麼多年一直在美國,怎麼可能會知道妙雨這麼一個簡單女孩的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如果不是頭目和妙雨有仇,那麼必定是那個拜托他去殺妙雨的人,和頭目有親密關係……”
莊昊然點點頭,靠在沙發上,皺眉地提起手指,輕滑過下巴,猶豫幾分才說:“所以你才把那嬰兒的照片,給拿到手。”
“對!或許……會有意思想不到的收獲。”冷墨寒的雙眸閃爍,看向前方某個點,心底有幾分逐定的想法,說:“我今晚就會和洛衡作照片分析過程。這個過程,極有可能會幫助我們找出這個嬰兒成人後的照片。雖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我總一種直觀的感覺,我的判斷不會有錯。”
莊昊然聽著這話,倒關心地抬起頭,看向冷墨寒說:“好了。才剛回來,就要這麼辛苦,怎麼行?先休息一下吧。”
冷墨寒卻緩地搖頭,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不能再拖。更何況,夜行人遍布全世界,今次要殺妙雨,一定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我一定要把理由找出來,她才絕對的安全。”
莊昊然感激地看向冷墨寒,微笑地說:“我替她謝謝你……”
話中有話。
冷墨寒看向莊昊然,雙眸緩地流轉,才淡淡地說;“為什麼要替她謝我?我做這一切,為了她,也是為了你。”
莊昊然沉默地看著冷墨寒,突然笑說:“你家裏,就除了那櫻樹長得不錯,怎麼照顧的?”
“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冷墨寒稍傾前身體,捧起麵前的茶杯,小啜一口茶湯。
莊昊然深看著他沉默的模樣,千言萬語說不出來一句話,隻是簡單的一聲:“兄弟!”
冷墨寒明白這話意思,緩地抬起頭看向莊昊然,淡笑地說:“朋友之間,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太惡心了。”
莊昊然揚臉笑了。
“我做了大半輩子的惡事,能在這些平靜的日子,碰到你們,這是我的福氣……”冷墨寒淡笑說。
“不……”莊昊然看向冷墨寒一本正經地說:“我當時救你,應聘你為副總裁,隻是因為你學曆高,我就沒有見過黑(禁)she-hui,有你念書這麼好的……”
冷墨寒再笑了。
“冷副總!!”唐妙雨這個時候,捧著自己剛才煮好的稀飯,關心地走上二樓,看向冷墨寒說:“您想喝的稀飯煮好了。”
“謝謝。”冷墨寒淡聲地應完,然後伸出手,要接過那碗稀飯……
“小心燙!”唐妙雨並沒有讓他接過稀飯,而是微笑地端著碗,送到茶幾上,才關心地說:“等冷了再喝吧……”
莊昊然坐在一旁,很平靜地看著他們倆人。
唐妙雨放下碗時,感覺身邊的莊昊然有異樣,便轉過臉看向他那眼神,即刻表情一狠,說:“看什麼看?再看我用棒球棍打死你!!”
她話說完,又已經轉身離開了!!
莊昊然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笑了。
冷墨寒卻看向莊昊然,緩聲地問:“你都不著急嗎?”
“著急什麼?”莊昊然看向他,笑問。
“她失憶這麼久,把你給忘得一幹二淨,你就不怕在這個過程中,會產生什麼其它的變故?”冷墨寒看向莊昊然,都替他有點擔心。
莊昊然沉默地想了想這件事,才看向冷墨寒笑起來說:“人的一生,要經曆許多事,才能到達耶穌說的那個彼岸,可是到那時候,她有可能已經老了。生命所謂真諦,或許根本就沒有答案,不過是引領我們去追逐罷了,追求的過程或許才是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