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莊艾琳一陣失神地抬起頭,看向博奕。
博奕沉默地坐在床邊,冷淡著表情,拉開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個針包,從裏麵取出短針,亮起打火機上的火,將短針放在上方,緩地燃燒……
莊艾琳看得一陣緊張,雙眼強烈流轉間,再問:“你要幹什麼?”
“加熱針尖給你針灸,可以有助你更安神入睡……”博奕話說完,再稍旋轉針頭,讓針尖在打火機上燒得通紅。
莊艾琳恢複了一點意識,她傾刻拉起深紫色床褥,蓋在自己的身上,緊張地說:“算了,不用了,我不針灸了!!”
她話說完,就要躺下身子準備睡覺。
博奕卻二話不說手握緊她的手腕,硬是將她拉扯起來,說:“誰叫你嘴饞吃葡萄?不吃不就沒事了?”
“我怎麼知道裏麵有蛇?”莊艾琳靠在床邊,依然臉色蒼白,瞬間想起任紫賢那唯唯諾諾給自己貢獻的模樣,她就一直咬牙切地說:“死丫頭,我一定不放過她!”
博奕冷淡地聽著,隨即緩地拿起針說:“她和你非親非故,請你吃葡萄,還要怨怪別人,不知道從那裏養來的刁鑽野蠻脾氣……”
“要你管!!”莊艾琳瞬間抬起頭,看向他冷眼地說。
博奕緩地拿起針,淡淡地看向她。
莊艾琳想起今天是他救的自己,便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緩地低下頭,雙眼流轉間,才問:“為什麼……要跟過來?是巧合?”
博奕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先握起她的左手,捏著她柔軟的手指,準備在她的神門穴,即虎口位置,找準穴位準備下針,才說;“去找你……”
莊艾琳緩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一陣皺臉輕叫:“疼!”
博奕緊皺眉心,雙眸專注地握緊她的手掌,手握著短針,輕紮進她的神門穴位置,稍過一會兒後,才緩慢地撥出來,才說:“你不是當我陌生人嗎?問這個作什麼?”
莊艾琳抬起頭,沉默地看著他。
博奕沒再說話,隻是淡淡地再拿起另一根針,燃起打火機上的淡藍火苗再將針緩地加熱……
莊艾琳坐在一旁,不作聲。
博奕小心翼翼地將針加熱後,再握起慶艾琳的右手,展開她的掌心,再在她的虎口位置,緩地下針,特意加重了力道,手指掐緊她的某根血管。
“啊!”莊艾琳瞬間感覺到穴位腫脹與疼痛,她再不客氣地輕叫出聲:“好疼啊”
“誰叫你不說話?”博奕話淡淡地說出。
“…………”莊艾琳沉默地看著他。
博奕看著時間已經夠了,便小心翼翼地將針撥出,幽幽地說:“躺下……”
“幹嘛?”莊艾琳即刻看向他,問。
博奕再拿出一根稍長的針,抬起頭看向莊艾琳依然那冰冷冷的表情,說:“針灸啊……陌生人!”
莊艾琳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緩地躺了一下,頓時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安寧舒緩了下來,默不作聲地仰起頭,看向那奢華的天花,竟真的有幾分困倦的感覺……
博奕稍坐下一點位置,看著莊艾琳那雪足十分好看,腳趾上塗著淡而透明的指甲油,他默不作聲,淡淡地拿起打火機將針燒熱後,才手捧著她的腳底,在她的腳背母趾下方部份,小心翼翼地下針,沉穩緩聲地說:“別動,我要避開你的靜脈……”
莊艾琳稍側臉,剛巧看到博奕側臉,堅毅的臉龐,透著十分凜然模樣,他的身上總有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來自他的信仰。
博奕待時間夠好,再小心翼翼地撥出針,為她下另一根針……
莊艾琳頓覺身體越來越舒緩,那種可怕鬼魅的感覺,逐漸消退,她輕咽喉間,緩地閉上眼睛……
博奕為她施完針後,抬起頭看到她已經閉上眼睛想休息,便淡淡地掀起真絲被褥,蓋在她的身上,手指劃過她柔軟的發絲,觸動那點撓人的酥癢,他沒再說話,隻是感覺有點鬱悶,便直接站起來,將房間那通明的燈光給關了,隻亮床前倆壁燈,再輕地拉開落地窗,任由那細雨敲擊荷葉傳來的舒緩“潺潺”聲,滋潤心頭。
“你幹什麼?”莊艾琳一時驚覺,即刻又有點害怕,撐著床墊坐起來,看向落地窗外那幽黑一片,她嚇得大叫起來:“你快把窗子給關上!!萬一蛇又跑進來怎麼辦?快關上!!”
博奕淡淡地站在落地窗邊,看向莊艾琳幽幽地說;“有我在,不會有蛇進來……你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確定?”莊艾琳又再莫名地感覺到身體發麻。
博奕稍有點無奈,重喘一口氣才說:“因為我是種葡萄的,長年與這東西抗鬥,它自然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