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唐妙雨一早起床,就穿著黑色的長袖T恤,黑色的短袖,將頭發束起來,用一根鉛筆纏住,就那樣赤著腳,坐在書桌前,攤開份份資料,樣樣十分淡定地瀏覽各書籍類,包括葡萄酒近萬年來的發展史,葡萄酒鑒定書,與葡萄酒在各國地形優勢發展,還有全世界百大酒莊和百年優秀酒窯,眸光十分堅定與認真,旁邊擺放著某個針球,刺起了根根尖銳的利針,她偶爾看到疲累的時候,就會伸出纖纖玉指,輕地放上麵一放!
“哎喲!”她突然感覺紮重了,就一下子走了神,臉流露疼痛模樣,提起手指,放進嘴裏輕地吸吮。
敲門聲響起來。
“進來!”唐妙雨沒有再多理會疼痛的手指,再十分專注地低頭,翻閱著份份資料,偶爾還會提筆作筆記,時常記得老師的話,一切的閱讀,都不得以考試為基準前提,如果是這樣,比賽就會顯得毫無意義!維塔斯一直以來,對中國應試式的教育,十分不敢苟同,而且當他發現,中國小學生小學的數學題,就是他們本國高中的數學題難度時,就一直不可思議,常問妙雨:到底如此小年紀,努力地學習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唐妙雨很肯定地告訴老師:為了祖國未來發展得更好!!
維塔斯聽得,臉上不知道擺什麼表情,總之有點尷尬。
詩語捧著福伯命林白白煎好的中藥,還有葉蔓儀命人送來的特製的甜糖果,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看著唐妙雨正緊張地坐在書桌前,十分認真地翻閱各資料書,常常還要細心地畫著線條作筆記,這一點老師一直不喜歡,覺得這樣會損壞接下來看書人的心情,因為你認為重點的地方,別人不一定會在乎!
“唐小姐!到時間吃藥了!”詩語微笑捧著湯藥,送到書桌前,溫柔地看向她說:“您先吃了再看?”
唐妙雨頭也沒有抬,隻是一邊捧起碗,一邊緊緊地瞅著那資料上麵的內容,咕嚕咕嚕地將那好苦的藥給喝了下去,喝得一點藥汁都不剩!
詩語看得都替她難受,自己不由得苦著臉,問:“您不苦啊?”
“不苦!!剛好刺激一下自己的精神!”唐妙雨話說完,就已經快速地拿起鋼筆,開始記錄著有關資料書上的內容,果真覺得自從跟隨老師學習後,麵對酒液,更能掌握其精髓。要知道維塔斯是數十間國際葡萄酒學校顧問,更是數千人的校長,所以他劃圈的題目與挑選的題材,都是十分含有針對性,所以唐妙雨確實有一個好老師!
詩語捧著托盤,溫柔微笑地看向唐妙雨這般認真的模樣,安慰地笑了笑,才要轉身離開,卻又有點愣然地猶豫了一會兒,才回過頭看向唐妙雨,小心翼翼地說:“對了,唐小姐,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不過我想,還是和您說一聲,請您……看看雅慧小姐吧,她好像有點不尋常……”
唐妙雨緩地抬起頭,有點驚訝地看向詩語,問:“怎麼啦?”
“您去看看……”詩語微露苦笑地看向她,有點無奈地說。
“………………”唐妙雨疑惑了一會兒,抬起頭看向詩語那般無奈苦笑,雙眼閃爍了一會兒,便奇怪地站起身,沉默地走出去,然後赤腳快速地走下樓,頓時看到仙兒與拉拉,還有林白白一起縮在樓梯口,有點奇奇怪怪地縮在一旁,鬼鬼祟祟地瞄向前方,她便奇怪地問:“你們在幹嘛?”
拉拉與仙兒嚇了一大跳,連忙臉紅紅地站起來,躲在一邊,林白白站起來,看向唐妙雨十分奇奇怪怪地說:“你快看看雅慧姐姐!!她拿著抹布,擦地板擦窗子擦飯桌,擦了三個多小時了!”
“啊?”唐妙雨一聽這話,即刻快速地赤腳走下樓,頓時發現那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給擦得光光亮亮,冰冰涼涼的,秋天到了,那白色的窗戶,就像打了臘一樣,給擦得噔亮噔亮的,白色的窗簾不知道那裏去了,可是她傻眼地環看著餐廳內的白色家具到廚具也全部被擦得光光亮亮的……
她皺眉才剛想說話,就已經看到雅慧穿著棗紅色的運動服,卷起及腰的長發,額前淩亂地微垂數條發絲,已經麵無表情地拿著抹布走出來,手裏拿著一瓶噴霧劑,快步地走到沙發邊上,一邊噴一邊拿著抹布,死命地擦著那沙發,雙眼浮著幾絲糾結與鬱悶!
“雅……雅慧!”唐妙雨奇怪地站在樓梯邊沿,看向雅慧奇怪地問:“你……你……你這是怎麼啦?”
雅慧好像在夢中才剛醒,邊氣喘喘地擦著那沙發,邊抬起頭看到唐妙雨,頓時好溫柔疲累地笑說:“您醒啦?我突然覺得家裏有點髒,趁著下午班,就擦擦洗洗,這樣收拾一下,心情也會好些!”
這話一出……
詩語就伸出手,狠命地敲著拉拉與仙兒的腦袋!
“哎喲!”仙兒與拉拉疼得一陣苦臉冤枉地叫起來說:“我們每天都有擦地板和整理家啊……”
“不關她們的事!”雅慧即刻笑看向詩語,溫柔地說:“我平時做這些粗活習慣了,一下子有人侍候,反倒覺得不舒服。自己親自動手,幹幹活,人的心裏也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