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裏,蕭鵬這才理解了楊猛說的‘攤上那麼一個爹,實在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倒黴’是什麼意思了。
朱冰潔的父親叫朱軍,和那知名主持人一個名,不過他可不是靠嘴皮子混飯,他真真是一個‘馬癡’!
一九九一年,朱軍大學畢業,在那時候,大學生就等於擁有了鐵飯碗。他成績倒也優秀,可以直接進銀行工作。但是那時候朱軍用現在的話說,是絕對的文藝青年,拒絕了分配的工作,去內蒙尋找‘自己心目中的草原’。
結果在那裏他找到了自己的一生最愛:馬。直接就在內蒙紮下了根,天天和馬匹混在一起,騎馬玩馬。
他的夢想是成為職業騎師,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畢竟賽馬運動是個超級燒錢的項目,他根本負擔不起。不過幸虧馬術運動在中國也開始慢慢發展起來,憑著他的馬術,做個練馬師倒也不錯。
但是考慮到收入問題,朱軍選擇回到內地,在河北一家馬場做練馬師,時間長了後,他的夢想也被現實打磨平了棱角,已經不再妄想成為職業騎師了,在那邊安定了下來,安家娶妻。到這裏時,還是一切都正常。
直到她的女兒朱冰潔出生,朱軍的小心思有活躍了起來:雖然老子做不了職業騎師,但是可以培養女兒成為職業騎師麼!這想法一發便不可收拾,朱軍也算來了精神頭,那真是從小把精力都放在培養孩子的馬術上。
讓朱軍高興地是,這都說女兒隨爹還真不是白說的,朱冰潔對馬的喜愛那可真不是蓋的,年紀小小就顯示出不凡的馬術天賦,這讓朱軍很欣慰。看上去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麵發展。
但是朱軍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錢!
盡管朱軍在馬場工作,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訓練朱冰潔的馬術,但是從哪裏找馬呢?騎著馬場裏的馬?好馬都是屬於馬主的,一個個捧在手裏當寶貝,你讓朱軍這樣的職業練馬師騎著訓練還好說,你讓練馬師的女兒騎?想都別想!
而給普通會員騎的馬那都要優先會員來騎,等到會員們玩完了,那都天黑了!還練個屁馬?
朱軍雖說是很好地練馬師,但是練馬師的收入是和他負責的馬匹成績掛鉤的。基礎工資並不高,而國內馬術比賽獎金並不高。所以朱軍的收入隻能說一般。再加上朱冰潔學騎術,這日子就過的愈發緊張了。
本來朱軍一家日子過得還不錯,現在倒好,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正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家裏的矛盾倒越來越多,天天吵個不停。這樣的事情在中國忒常見了,很多人都有夢想,隻不過往往理想和麵包中,都去選擇了後者。
朱軍也犯了軸,如果說朱冰潔不喜歡馬也就算了,偏偏朱冰潔也喜歡馬,朱軍咬咬牙,日子過不下去了也要把女兒培養出來!這也進一步加重了家裏的矛盾。
就在朱軍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曾經在一次國內比賽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黃鶴找到了他的頭上,挖起了牆角,給了朱軍一個更好的待遇。朱軍考慮了半天,答應了朱軍的要求,唯一的附加要求,就是給自己女兒練馬的自由。
這對黃鶴來說,這簡直是小條件。不但答應讓朱冰潔練馬,還把一匹不到兩歲的小蒙古馬交給她專門照顧,這可把這父女倆高興了。而朱冰潔聰明可愛,幾天下來,就變成了馬場裏的香寶寶了,而朱軍也沒辜負黃鶴,現在和亨特艾倫配合的非常不錯,‘泰坦’的狀態恢複的非常好。
“鷹爹啊。”聽了朱軍父女的故事,蕭鵬感歎道。
有個童話故事,說是當幼鷹長到足夠大的時候,鷹媽媽就會狠心把它們推到懸崖下麵,幼鷹在墜落過程中拚命拍打翅膀,卻掌握了飛行的本領。這樣的教育方式,被稱為鷹式教育,而貫徹這樣教育方式的孩子父親,就被成為鷹爹了。
中國最出名的鷹爹,毫無疑問是南京企業家何烈勝。
他的兒子叫多多,也算是何烈勝老來得子,四十歲時候才有了這麼個寶貝兒子。不過是七個月的早產兒,醫生告訴他,多多嚴重先天不足,未來可能會腦癱癡呆!
可何烈勝根本不信這些,曾經做過教師的他自己為兒子親手製定一係列的教育計劃:從保育箱抱出來十天起,就天天遊泳;兩歲時爬紫金山;每天三公裏快走慢跑訓練;練習滑輪車、踏板車、自行車,參加各種訓練,什麼武術、跆拳道、街舞之類。
經過幾年的極限訓練,多多已經完全看不出早產兒的痕跡了。而且各方麵都優於同齡兒童:四歲時候認識四千多漢字、跑到紐約雪地裸跑、參加國際op級帆船賽,十五小時攀登富士山。到了五歲時候,他已經開著飛機飛越北京野生動物園了,哦。還是南京理工大學實驗小學四年級的旁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