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長室裏,蕭鵬終於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原來還是跟潘佩宇提過的那個馬術課有關係。
其實自從朱冰潔轉校到這裏,就挺孤單的,小冰潔說話口音一聽就知道不是京都本地人,其實在這學校裏,有很多學生都不是京都人,但是沒有像小冰潔這樣口音嚴重的,於是她被人孤立了。
不過朱冰潔卻也有骨氣,她想的隻是想聽蕭鵬的話,學好英文回馬場練好騎術。你們不理我?求之不得!我還不理你們呢!
本來朱冰潔和她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從學校裏開展了課後馬術課後,這個平衡就打破了:別的學生打破腦袋想去上的馬術課,朱冰潔卻毫無興趣。她要抓緊時間學好英語,這是和蕭鵬約好的,而且蕭鵬已經把那匹叫做‘花露水’的安達盧西亞馬交給朱冰潔了,那比學校裏麵那些馬好多了。馬場裏的教練也比學校裏麵的教練專業多了。所以小冰潔更寧願把時間用在學習英文上。
但是這院方可不願意放過朱冰潔,畢竟朱冰潔在迪拜也是大出風頭。這也是學校為什麼看到朱冰潔轉校到這裏大力歡迎的原因:朱冰潔如果在馬場上取得成就,那也是學校最好的宣傳不是?
就連學校開辦馬術課,其實也跟朱冰潔有關:今後如果朱冰潔在馬術上真取得成績,自然是學校培養的不是?我們有馬術課!這馬術課又可以賺錢又可以博名,百利而無一害啊!
但是他們千算萬算,算不到朱冰潔對他們的馬術課根本不感興趣。這尼瑪就尷尬了。他們倒是也能理解朱冰潔不感興趣的原因:人家身邊天天接觸最棒的賽馬,最優秀的騎師,怎麼能對自己這樣的馬術教練水平感興趣呢?
於是校方各種給朱冰潔做思想工作,讓她去參加這馬術課,學費全免給獎學金,甚至馬術班第一屆第一學員位置一直留給朱冰潔。結果就這樣她還是沒興趣,她現在就想學好英文,達到蕭鵬要求,然後可以更多時間在馬場練馬。
這事情本來跟劉子涵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事情,劉子涵壓根就沒把朱冰潔放在眼裏:她覺得那朱冰潔土到渣渣,根本不屑和她來往。自己可是驕傲的小公舉,是這個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雖說能來這個學校的都不差,但是也分三六九等,劉子涵的父親,正是校董事會的校董,所以名額那麼緊缺的馬術班劉子涵都能進去,朝廷有人好辦事不是?每天放學,都會穿上他父親給他準備的騎師服在校園裏耀武揚威的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那可是滿滿的都是自豪。
但是當她知道,她引以為傲的馬術班一直在求著朱冰潔去,甚至第一學員的位置一直留給朱冰潔時,她心裏不平衡了。憑什麼一個農村孩子要在我前麵?不就是會騎馬麼?有什麼用?
這口氣她不出難受,幹脆就叫著同學一起來把朱冰潔揪到洗手間去‘教育’‘教育’她,反正有自己爸爸在這裏,她怕什麼?後麵的事情就是蕭鵬出現,抓住了一個現行。
學校校長叫譚琳,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女人,現在隻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她開展馬術運動,自然知道蕭鵬的大名,為了提高學校知名度,和他交好還來不及呢,怎麼去得罪他?可是現在蕭鵬氣勢洶洶的來興師問罪;而另外一個是校董事會校董,自己的飯碗都掌握在人家手裏。這麼麻煩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隻能在一邊和稀泥。
“蕭先生,請喝茶。”譚校長給蕭鵬端來一杯茶。
蕭鵬接過茶杯:“謝謝譚校長了。”
譚琳幹咳一聲:“蕭先生,我們學校裏麵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當然我這麼說不是推脫責任,該我們校方承擔責任我們不會躲避。不知道蕭先生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蕭鵬冷冷一笑:“我原來打算直接打電話報警的,但是這個什麼劉子涵說要讓我和朱冰潔在京都混不下去,那我就不願意聽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大人物說話這麼有底氣?眼裏沒有王法了?”
譚琳一聽蕭鵬要報警,這事要傳出去,自己學校聲譽可就毀了。貴族學校最重視的是什麼?聲譽啊!
想到這裏,譚琳趕緊說道:“蕭先生,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太合適,人民內部矛盾內部解決麼。她們畢竟還是些孩子!”
聽到譚琳的話,蕭鵬露出個嫌棄的笑容:“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是些孩子?嘿,都說咱們華夏有四大原諒:‘他們還是個孩子’‘來都來了’‘人都死了’‘大過年的’,沒想到還用到我頭上了?一句還是孩子就可以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