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日岩寺,回到蘇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鍾。
蘇振德早就已經在大門口焦急的等待了。
盡管蘇遇夏第一時間就已經電話告知蘇振德,可蘇振德依舊不敢相信,一定要親眼見到蘇遇夏才放心。
“夏夏!”看到蘇遇夏車子歸來,蘇振德一個箭步衝上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振德看著蘇遇夏明顯好轉的臉色,再看向蘇遇夏額頭那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的犁頭印記。
嘴上雖然問著“怎麼樣”,實際上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爸,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好了!我現在不光身體、靈魂,甚至每個毛孔都散發著舒服、愜意,跟之前那種疲憊、沉重截然相反!”蘇遇夏走下車,無比篤定的告訴蘇振德。
“那就好,那就好……”
蘇振德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
蘇遇夏母親死的早,蘇遇夏是蘇振德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而蘇遇夏的名字,蘇字代表的是蘇振德,夏字則是蘇振德妻子的姓氏。
蘇遇夏,代表的是蘇振德遇見妻子之後才有了這個女兒。
可以說,蘇遇夏不光包含蘇振德的所有期盼,還包含蘇振德對亡妻的回憶。
要是連蘇遇夏都發生意外,蘇振德怕是也無法一個人在這世上苟活。
所以秦川這次救的不光是蘇遇夏,還救了蘇振德。
“秦川小師傅,謝謝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本來聽到蘇振德前半段言辭,秦川心裏還算正常,但是聽到後半段,秦川心裏驟然咯噔一下。
要是蘇振德也說出一句“唯有以身相許”,那可就太嚇人了!
秦川趕緊阻止道:“蘇先生,客氣話就別說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收了蘇小姐的錢,又得到蘇小姐信任,自然竭盡所能,不敢辜負。”
“小師傅高風亮節,蘇某佩服!請,我在裏麵設了洗塵宴,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蘇振德果然說到做到,宴席上酒杯就沒停過,前腳倒上一杯酒,後腳就灌進了嘴裏。
秦川哪裏經曆過這種陣仗?
連連擺手,說自己不行了,還遭到了蘇振德的嘲笑:“男人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要是被將來的老婆聽見,豈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必須把這杯幹了!”
秦川求救的看向蘇遇夏。
蘇遇夏也喝了一小杯紅酒,略顯醉態,嬌豔如花,散發出一種讓人怦然心動的致命氣息。
“好了,爸,你別灌秦川了,他又不是你這種酒場老油條!另外你也少喝點,明天還要參加高新區地皮招標大會呢!”
這話頓時提醒了蘇振德。
蘇振德大著舌頭道:“對對對!招標會對現在的蘇家十分重要,絕對不能耽擱!如果耽擱了,這次蘇家的轉型就難了。屆時一線城市的成果被人摘桃子,二三線城市的市場又打不開,蘇家恐怕要完……”
蘇振德絲毫不避諱秦川這個外人,直接說出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原來蘇家之所以選擇離開一線城市、下沉到二三線,不是戰略原因,而是一線城市的成果被人摘了桃子!
而能夠將蘇家這種商界巨擘玩弄於股掌之上,說摘桃子就摘桃子的人,秦川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