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若有所思看向楊銘老婆：“你是說你那種很詭異的拳法？”
“對！那叫做神擊之術，是我們客家的不傳之秘。我們那個客家分支，隻有我爺爺才會。要不是我爸爸從小對功夫不感興趣，而我家又隻有我一個孩子，我爺爺是不會把這種東西傳給我的。”
楊銘老婆卻是客家人。
秦川挑挑眉：“既然是不傳之秘，你還拿來作交換？要知道，這種拳術你隨便吆喝兩聲，會有一大堆的江湖人士爭相購買的。價格我不好說，但是肯定比每個月8000塊錢多得多。”
楊銘老婆搖搖頭：“不一樣。我之所以肯傳給你，是因為你收留了我跟楊銘，我打心底感激你。其次就是我認為這門拳法能夠在你手裏發揚光大，你也不會拿著這門拳法為非作歹。要是賣給那些心懷歹意之人，豈不等於變相害人？”
秦川笑笑：“我就欣賞你這種眼光精準之人！成交！”
雖然秦川覺得自己占了莫大便宜，但是楊銘老婆堅持隻要每月8000塊錢，秦川也就隨她去。
人情這個東西，講究細水長流。
今天欠下的人情，未來總有機會還上。
楊銘老婆卻是比楊銘更懂得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獅子大開口，跟秦川索要一筆巨額傳功費。
“這是神擊之術的拳譜，是我偷著繪製下來的。你隻能在這裏看，看完我要收回的。”楊銘老婆遞給秦川一頁紙。
秦川有些愕然。
這麼厲害的拳法，竟然隻有區區一頁？
而當秦川拿到那頁拳譜的時候，更驚訝了。
整頁拳譜上隻有寥寥幾行文字，剩下的篇幅全都被一尊模樣古怪的神像占據。
要不是楊銘老婆剛才成功施展過這門拳法，秦川一定懷疑自己被騙了。
“神與氣合，氣與力合，三合為一，觀照天神。”
秦川念完這十六個字，臉上多出絲絲荒誕之感。
這就是所謂的拳譜？
比地攤上那些神神叨叨的如來神掌、九陽神功高明不了多少！
就這樣的拳譜，讓人怎麼練習？
“你確定沒在逗我？”秦川問。
楊銘老婆瞥秦川一眼：“這門拳法也是講究悟性的，聽我爺爺說當年整個宗族也隻有他一人學會而已。如果你實在學不會，可以還給我。但是已經完成的交易不能退款，你還是要每個月支付我們8000工資。”
秦川被楊銘老婆氣笑了。
“行，我就看看這門整個宗族隻有一人學會的拳法，有多難！”
秦川盤坐在地，將那頁拳譜擱在膝蓋上，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單純從十六字拳譜上看，似乎看不出什麼真意。
秦川隻能轉向研究那尊神態詭異而古怪的神像。
神像是一個聳立在天地之間的長角巨神，頭上兩隻犄角彎曲刺入蒼穹，雙手朝前虛抓，左手方向隱隱有一輪太陽形狀的東西被抓攝的扭曲變形，右手方向則是一輪月亮形狀的東西散發出道道光線，投入巨神的掌心。
整個背景一片黑暗，好像天地之間再無其他生命，隻剩下巨神一人。
巨神的眼睛漆黑如墨，嘴巴微張，露出森森獠牙，表情明明異常猙獰，但是細看之下卻又能感受到絲絲的安詳寧靜。
整幅圖像帶給人的感覺極為詭異，就像是凝視地獄深淵之上，起初會害怕，但是凝視的時間長了會忍不住想要縱身一躍，投入深淵，獲得死之永恒。
“這叫做大玄天魔神。據說當年我們那一支的祖先一路南遷，期間遇到了各種危險，是大玄天魔神屢次出現救了我們祖先。於是我們那一支客家人就開始祭祀大玄天魔神。大玄天魔神代表的是黑暗、死亡，吞噬日月、泯滅光明，它所在的世界就像是宇宙黑洞，連光線都無法逃遁，萬事萬物都處於絕對的永恒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