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雪點點頭：“好，你問吧。”
“沈楊死前的那段時間裏，有沒有跟人發生過矛盾？”
周清雪陷入回憶之中，半晌，才搖頭道：“沒有。”
“你再想想。”秦川皺眉道。
周清雪又仔細回想了一陣，還是搖頭：“沒有。沈楊性格很好，從來不會跟人翻臉，就算別人有錯在先，他也願意放低姿態主動化解矛盾。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他不可能跟人有矛盾。”
其實周清雪這番話，也符合秦川對於沈楊的認知。
隻是，既無矛盾，那麼沈楊又是因何遇害？
又或者，秦川的推測其實是錯誤的？
“你怎麼了？”周清雪見秦川麵色不好，不由問道。
秦川沒有回答，而是掃了一眼窗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地方了。”
窗外，露出一個景區大門模樣。
卻是灘塗島景區到了。
大巴車緩緩停靠在門口停車場，但是大巴司機卻不敢開門。
而是有些無助的看向秦川，似乎在征求秦川的同意。
“開門吧！你們那位韓六哥應該已經等煩了。”秦川道。
大巴司機這才打開車門，看也不敢看秦川一眼，逃也似的下了車。
至於導遊，司機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哪有膽子去救？
就讓他在玻璃夾縫裏多呆一會兒吧！
一車乘客麵麵相覷，本來按照原本計劃他們是要導遊帶著進景區的。
但是現在導遊被卡在了夾縫裏，他們一下子成了“孤兒”一樣，不知道去哪了。
“要不，咱們就自由活動？”這時有個老人提議。
於是一眾遊客齊刷刷起身下車，準備自由活動。
隻是他們才下去不到兩秒鍾，就一個個全都退了回來。
卻是一個光頭領著一群大漢出現在車門口，將所有遊客都逼了回來。
“六……六哥……救我！”
玻璃夾縫裏的導遊看到光頭之後，喜出望外，可憐兮兮叫道。
光頭一瞅導遊，麵色當即一變：“哎喲我去，你個完蛋玩意兒，竟然被人塞到了這裏！來幾個兄弟，把他拽出來！真tm給勞資丟人！”
當即就有兩個大漢上前，像是拖拽死狗一樣，將導遊從夾縫中拽出。
導遊一獲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光頭哭訴道：“六哥，就是他！我按您的吩咐收取團費，他不光阻止我，還把我塞進那裏麵！你都不知道我這一路怎麼過來的，車子顛簸一下，我骨頭就痛一下，比死了強不了多少……”
“那你就去死！”
韓六哥看也不看導遊，一腳將導遊踹下車，然後走向秦川。
在導遊的哀嚎聲中，韓六哥衝秦川揚了揚下巴：“兄弟，可以啊！敢動我的人！混那條道兒的？”
秦川哂笑一聲：“你看我這身裝扮，像是混你們這一行的嗎？侮辱人呢！”
韓六哥上下打量秦川一眼，一身運動服，背著一個大包，模樣也略顯青澀。
看上去似乎隻是一個大學生。
既然不是混道上的，那就好辦了！
這年頭，大學生可不是什麼稀罕物了，扔塊磚頭能砸到仨。
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說不定他們校長還要感謝韓六哥，替學校上了一課呢！
“聽說是因為你的阻止，導致我這一車的遊客都沒收到團費。我這人一向誠實，從不訛人。原本團費一人2000，那麼一車人就是9萬，看你是學生我給你打折，算8萬！現金還是掃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