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葉，真好喝！”
劉醒又滋了一口茶水，搖頭感歎道。
“好喝劉總就多喝一點，就怕劉總喝太多，吃不下其他好東西了。”秦川話裏有話的道。
劉醒瞥秦川一眼：“秦大師還藏著什麼好東西呢？不妨拿出來讓我劉某人看看。就算吃不下，開開眼界也好啊！”
“劉總的眼界已經夠高了，其實開不開都無所謂。不過有一點很可惜——劉總這輩子怕是都沒法看到唐家以外的風光了吧？”
“什麼意思？”劉醒眯起眼睛，問道。
秦川不說話，隻是蘸著茶水在桌上畫了一幅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圖畫。
然後才道：“看見這堵牆了沒？這堵牆就是唐家。而牆後的這些個小人，代表的則就是像劉總一樣的江東各大企業、家族。”
“有的企業靠著腳下墊了幾塊磚，能夠摸到牆體的一半；有的企業靠著身材高大，踮起腳也能摸到牆體的一半。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身材高大又知道踮腳、墊磚，可也僅僅能夠摸到牆體的三分之二處而已。想要摸到牆頭都不可能，更別說是翻過牆頭，看看外麵的風光了。”
“劉總你覺得你是哪一類？”
劉醒盯著桌上的圖畫，撓了撓頭：“我大概勉強算是能夠摸到三分之二牆體的人吧！”
秦川微微一笑：“劉總客氣了，劉總其實已經摸的比三分之二還高了。隻不過，仍舊無法越過這堵牆，沒法看到牆後的風光。而我相信，越是如此，劉總也就越不心甘。”
“現在，有個幫劉總翻過這堵高牆的機會出現了，劉總難道不想抓住嗎？”
秦川說完，也不著急，而是靜靜等待劉醒的回答。
劉醒眼中先是閃過一抹精芒，看似秦川的話語說動他了。
隻是隨後他就變得懶洋洋、一臉無所謂起來。
這個胖子，極為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很難從他的臉上或者眼中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十幾分鍾。
劉醒低垂著眼眸，如同睡著了一樣，隻有嘴唇在嗡動不停，也聽不清他嘴裏說的什麼。
隻知道他此刻儼然化身成了一台人肉計算機，在權衡著跟隨蘇家之後獲得的利益，跟麵臨的風險。
沒有足夠的利益，是不值當的他冒這麼大風險的。
這是一個精於算計到了極致的家夥。
所以秦川才將他放到最後來談，因為跟這種人談判也許很簡單，也許會很難。
“劉總，二十分鍾了，考慮的差不多了吧？”
秦川又等了幾分鍾，眸中閃過一抹冷色，說道。
他願意給劉醒時間，這是對劉醒的尊重。
但是劉醒要是認為可以這樣一直吊著秦川、戲耍秦川，那就是劉醒活得不耐煩了！
劉醒可以不合作，那是劉醒的自由。
但是劉醒不要妄想不合作的同時還吊著秦川，左右逢源兩邊得利！
那樣秦川必然會讓他付出足夠代價！
“秦大師，這個問題實在太過重大，我想回去跟家裏人商量一下，畢竟牽涉我劉家未來是非成敗，總得給老婆、父母一點心理準備是不？”
劉醒卻是果然如秦川所想，準備吊著秦川了。
秦川嗬嗬一笑，笑意中透出絲絲冷冽。
“看來劉總是覺得我這兒的免費茶水太好喝了！”秦川緩緩提起茶壺。
壺裏剛剛灌入了滾燙的新水。
如果整整一壺茶水全都灌進劉醒嘴裏，劉醒一定會喝的更加過癮！
看到秦川動作，劉醒一驚。
這才陡然意識到眼前這人並非他日常的商業談判對手，而是統一了整個江東江湖的新任龍頭！
這人發起瘋來，不會像是商業對手一樣指著鼻子罵街，而是直接拿刀砍人！
劉醒瞬間冷汗就流了下來。
他身體微微顫抖，剛想解釋一點什麼。
這時卻聽門外陡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音以及爭吵聲音。
“韓總，您真的不能進去！”
“韓總，不是我故意為難您，是您別為難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