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有天大的本事,可是,隻要慕如深一句話,在劉曦羽麵前,她依舊是一敗塗地的。
白露站起來,打算離開這裏,結束今天的談話,劉曦羽卻又說道“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白露,以後想要叫我出來,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不用用如深來騙我。”
她始終帶著一股子女王的高傲,在白露麵前,有一股子油然而生的優越感,而這份優越感,來自於她白露的老公。
“不用了。”
白露擠出了三個字。
劉曦羽笑了笑,將那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我隻是在想,你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拿到了如深的手機?是故技重施,上了如深的床嗎?作為一個女人,我不得不說一句,白露,你這樣,實在是很賤,萱兒那麼可愛的孩子,若是以後跟你一模一樣,可怎麼是好呢?”
她的嘲笑,沒有絲毫掩飾。
白露看著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咖啡,潑在了劉曦羽的臉上。不管她怎麼說自己,白露都能忍的下去,可是,她這樣說萱兒,她沒辦法接受,萱兒還是一個小女孩,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被拿來說。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白露有瞬間的失神,抬眸,卻看到慕如深站在劉曦羽的身後,他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剛才那個耳光,來自於他。
“白露,你給我記住了,若是下次再讓我看到,我不會像這次這麼客氣!”
他的聲音,像是淬了火的劍,直挺挺的刺進了她的胸口,這是她的老公,卻當著她的麵,這樣維護其他的女人。
慕如深冷冷的看了她幾眼,從桌子上拿起了紙巾,一邊溫柔的給劉曦羽擦拭臉上的咖啡,一邊溫柔的問:“怎麼樣?有沒有燙傷?”
劉曦羽柔弱的看著慕如深,搖了搖頭:“如深,你不要責怪白露,我也不知道,我的出現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的衝擊,要不以後,我們還是不要...”
“我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我。”
他溫柔起來的樣子,曾經讓她一度沉醉,可是,這溫柔卻一次都沒有給過她,白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卻無能無力,她看著他們,才清醒的認識到,她跟慕如深之間,除了那一紙婚姻,就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不,也許,連陌生人都不如。
慕如深臉色冷峻的看著她,把她最後作為正室的立場都消滅的粉碎,站在劉曦羽跟前,白露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而慕如深的話,讓她徹底的失去了所有的麵子。
“如深,我沒事的,你別怪白露。”
劉曦羽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看看白露,說道:“白露,以後你想要約我,可以直接叫我啊,我可以來見你的。”
她的語氣,跟剛才差了十萬八千裏,這樣兩麵三刀的女人,卻是慕如深的心頭之愛,白露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心如死灰。
“你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用你說。”
白露努力的維持著在劉曦羽麵前的那一點點的自尊,可是,連這樣的機會,慕如深都吝嗇於給她。
“你最好認清你自己的位置。”
慕如深看著她,聲音更加冷,好像這溫暖的咖啡廳都要被他的冷峻給凍住一樣。
白露看著他,卻忽然笑了,“我應該是什麼位置?慕如深,至少現在,我還是你名正言順的太太,我若不讓,她永遠隻能是一個可恥的小三!”
慕如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白露驕傲的看著他,心中卻想著,若是他再打自己一個耳光,那麼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不必維持,也沒什麼必要維持下去了。
看著白露的眼睛,慕如深拉著劉曦羽,“我們走。”
看他們離開,白露忽然像是虛脫了一樣,坐在了椅子上,她怎麼會那麼笨,劉曦羽或許早就知道慕如深也在這裏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說那些話來刺激她,而她,偏偏就那麼容易的就上鉤了。
真是自作自受。
剛才,劉曦羽離開的時候,甚至還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和微笑,劉曦羽的嘲笑告訴她,在這三個人的遊戲之中,她才是最沒資格的那一個人。
白露抿了抿唇,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慕如深對自己的侮辱。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打耳光是最沒麵子的事情,可剛才,她的丈夫,給了她最難堪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