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深開完會,已經是渾身疲憊了。
但是,一想到醫院裏的女人。這才想到,似乎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了,他隨意的抹了抹臉,又將身上褶皺的西裝還下來,這才趕到了醫院。
但是,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收拾床鋪。
他立馬衝過去問道:“這裏的病人呢?”
護士被他冷不防的打斷,嚇了一大跳,轉身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不禁有些羞澀:“出…出院了啊。”
什麼?出院了。
慕如深的的眉頭不悅的皺起,這個女人,居然不和他說一聲,就這麼出院了。
這是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吧。
他打開手機,卻發現了白青山打來的電話。顯然,是來告知他這件事情的。隻是,當時的他似乎在開會。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落在了白露的電話號碼上,點來撥通。
算起來,白露的電話號碼,慕如深還是第一次的主動撥打。從前的通話記錄,從來都是白露主動打過來的。
悅耳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但是對麵始終無人接聽。最後傳來冰冷的機械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慕如深一把將手機丟了出去。
這個女人,他慕如深的電話,竟然也敢不接。慕如深眼眸暗了暗,驅車趕回了慕家。
“白露呢?”
空蕩的房間裏,張嬸正在收拾房間。他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白露的身影,便問張嬸。
“少奶奶不是在醫院嗎?沒見著回來。”
沒回來?
她不是出院了嗎?好啊,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慕如深的腦子裏又控製不住的浮現出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在想,白露會去的地方。甚至,他還給宋軼打去了電話。
“白露是不是在你那兒?”
接到電話的宋軼內心放佛日了狗,他心裏正煩躁的不行:“慕如深,你丫有病吧?小爺我在國外忙著呢,難道露兒來看我了?”
宋軼厚顏無恥的猜測道,還煞有介事的分析了一番,將慕如深氣的夠嗆:“掛了。”
“喂喂喂,你等等。”
宋軼難道正色的對慕如深說話:“如深,等我掌握了宋氏的那一刻!我一定會將露兒給搶回來,你給我等著。”
他直接向慕如深下了戰書,從前宋軼是覺得他沒有那個能力給白露幸福。但是如今,他要為了給白露幸福而努力奮鬥。
“不可能。”慕如深直截了當的拒絕:“宋軼,你就這麼喜歡我慕如深用過的破鞋?就算是我不要了,白露也是我的東西,你死了這條心。”
慕如深心裏很不舒服,非常不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煩躁和不悅。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心口上撓一般的,又癢又燥。
掛斷了電話,慕如深一時間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的。他忽然有些迷茫,這一刻,白露就像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他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他,更是覺得內心有個地方空落落的,隨著她的離開而少了些什麼。
忽然,他腦海中想到了那日他帶她出院的時候,白露說的話,便打電話去了白家。
她,果然在白家。
慕如深一刻也不停的趕去了白家。
李媽做好了飯的時候,白青山才看到女兒睡著了。嘴角微微的上翹,似乎還做了什麼美夢。
他的內心也忍不住的柔軟了一片,卻還是狠心的叫醒了女兒。
“露兒,吃飯了。”
白露的夢中,她回到了天真無邪的少女時代。她看到了許多已經從生命中淡出的人,稚嫩而又純粹的容顏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掛著笑容。
是的,她怎麼忘記了,她曾經,也是個愛笑的女孩。
迷迷糊糊的,她聽見有人在喚她。白露朦朧的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白青山含著笑意的溫潤臉龐。
“爸..”她叫了一聲,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我睡著了。”
在醫院的時候,白露的睡眠一直是斷斷續續的,總是驚醒。而這會,在這樣的環境中,一下子就安了心。
“是啊,你個小豬。快起來吃飯了,好久沒嚐李媽的手藝了吧?”
白露點頭,從床上起來,洗漱了一番就下了樓。
桌子上做了一桌子的菜,隻是為了顧及她,都是很清淡的。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白露的喜好。
這些年在慕家,都是白露親手做的飯。甚至於,她已經忘記了她喜歡吃什麼。桌子上的菜,永遠是萱兒和慕如深的喜好。
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忍不住的胃口大好,她一下子便吃了幾大碗飯。又喝了好幾口湯,感覺胃裏的飽腹感,已經許久,沒吃這麼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