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慕如深雖然憤怒,但到底還是有些理智的。白露的身上,還懷著他的血脈。並且醫生的話牢牢的刻在他腦子裏,這個孩子要是再出意外,兩人的命都保不住。
他隻能一手抓住白露的雙手,另一隻手揪著她的衣領將她與自己隔開。但是不到一會兒,就被白露給掙脫開。
她一邊打他,嘴裏還一邊罵他。
難聽的話一串串的從那張嬌小的口中吐出來,慕如深從前沒發現,白露竟然還這麼會說,那些他聽都沒聽過的句子,匪夷所思。
“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回應慕如深的卻是更加瘋狂的一陣打,慕如深再也忍不住了。捏著白露的下唇就狠狠的印了上去。
“唔…”
白露的謾罵被堵在嘴裏,她的手推搡著身上的男人。他的吻,惡心的讓白露想吐。
但是此刻,男人將她的身子壓在床邊,一隻手輕而易舉的鉗製住她的雙手。她的雙腿隻能奮力的掙紮,但是這卻對高大的男人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更加興奮了。
白露狠狠的掙紮著,好不容易才從男人的懷中掙脫開。她對著那人的臉便破口大罵:“慕如深,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禽獸,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白露的眼淚,讓慕如深的神智瞬間恢複了清明。他心疼的將白露摟在懷中,聲音不知不覺的帶了一絲哄小孩子的意味:“白露,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青山和顧宣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一男一女“深情”互擁。
顧宣下一秒便閉上了眼睛,心中有絲絲惆悵!她還沒有男朋友呢,這樣好嗎?她隻覺得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白青山也是有些尷尬,畢竟看到自家女兒和女婿親熱,做父親的還是有些不爽。他看了看顧宣,不是說好的兩人這裏正鬧得不可開交嗎,怎麼…
顧宣也很是無辜啊,她走的時候兩人明明都快打起來,哪裏知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
“咳咳。”
白青山咳嗽了兩聲,屋內兩人瞬間同時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慕如深的身體剛放鬆,一邊的白露就已經從他懷中掙脫而出,隨後,她的雙臉被氣的通紅,伸出手一巴掌狠狠的對著慕如深的臉。
不過這次,慕如深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攥住,握在手心裏,任她如何掙脫也無法掙開。她的手,這樣對比起來的時候,顯得更小了。
白露手上掙脫不得,腳上憤恨的一腳便踹了出去。
慕如深忍不住悶哼一聲,被踹了個正著。
“露兒,你這是做什麼?”
白青山看著女兒的動作,連忙走了過去。原本是想查看慕如深的傷勢,卻被白露忽然撲過來而愣了神。
“爸爸,讓這個禽獸馬上滾,我不想再見到他。還有,客廳的抽屜裏我放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字我已經簽了,你讓他趕緊帶著滾蛋。”
白青山原本以為隻是兩人的小打小鬧,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離婚,白露,你是不是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想離婚,門都沒有。”慕如深想也沒想到,白露竟然又想提這件事兒。
而離婚這兩個字,讓他心裏很不爽。
白露從白青山的懷裏起來,走到慕如深的身邊:“慕如深,你最好立馬帶著你的小情人滾蛋。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會做出什麼事兒來,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我有什麼好怕的。”
白露可沒有開玩笑,她此刻,隻後悔當初怎麼沒有一刀捅死劉曦羽。那個道貌岸然的女人,她內心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你什麼意思,這關曦羽什麼事?”慕如深潛意識的不想聽白露提起劉曦羽,但是這會聽她提起來,忽然想到了劉曦羽那天說的話,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小心眼,分明是你自己找曦羽麻煩,才差點害了你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你還想將算在曦羽頭上嗎?”慕如深可不信,是劉曦羽推的她。
“什麼?”白青山驚呼出聲,露兒的險些流產,是劉曦羽害的。
“我小心眼,找她麻煩?這個女人顛倒是非的本事一點都沒變啊。慕如深,你以為,她有什麼值得我去找麻煩嗎?”
慕如深一下子不說話了,雖然三人的事兒眾所周知,但是此時白青山在身邊,有些話他也不好說。
但是白露可不會顧及,她繼續道:“對,差點忘了。我肚子中的孩子,差點也要被這個女人害死了。我的萱兒,還有我未出生的孩子,你說,這筆賬,我應該怎麼算呢?”白露的臉上,是一抹徹骨的恨意,那種恨,簡直是要滲透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