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傅雲準時降落在慕家的專用停機坪上。
他的飛機前一秒剛落地,下一腳,慕如深的電話就如同催命符一般的響了起來。
“門口,立馬。”
傅雲握著手機的手立馬的抖了抖。
他這前腳才剛落地,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祖國的大好風光,這廝就跟逼婚似的。
嘖嘖嘖,難道是對他有意思。
傅雲嘴上雖然對慕如深各種怨念,但是腳下的步子卻還是很快的,短短的幾分鍾,便已經從停機坪出去了。
慕如深的車子果然等候在外麵。
他推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門剛關上,慕如深便一腳踩下油門,隨後,車子“嗖”的就飛了出去。
傅雲這才剛剛坐上車,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由於身體的慣性,整個人都被向前甩了好幾步。
還好,他是坐在後座上,腦門隻是撞到了汽車的坐墊,而坐墊,足夠的柔軟。
“如深,你丫這是趕著投胎呢?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先?”
傅雲此刻怨念深重,盯著慕如深的視線苦大仇恨的。他的臉,是一種說不出的幹淨,乍一眼,會讓人忽略了性別。
雖然看的出,是個男人。隻是他的五官,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男子的剛硬。但是組合起來,卻沒有半絲娘氣。尤其那一雙手,骨節分明,根根都宛如藝術品。
“坐好!”
慕如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此時,更是沒有心情去等那麼多。他隻來得及對傅雲交代一聲,便又加快了車速。
“喂!”
靠,還來真的。
傅雲的身體又是一個趔趄,險險的扶住了手扶這才免了那張俊臉再次被撞。
很快,兩人已經進入了白家的地盤。
“你媳婦兒出事兒了?”傅雲作為慕如深的好友,到底也知曉一些兩人的事兒,原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駕駛座上的慕如深一瞬間沉了臉。
他猛地一個加速,眼看就要撞上牆,這才一個急轉彎,穩穩的停在了車庫裏。
傅雲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靠,慕如深,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做你的車!”
這慕如深,一定是嫉妒他那張帥臉!哼!
慕如深卻徑直的將他從手裏拽出來,拖進了客廳。此時白露正坐在客廳裏,忽然聽到了腳步,緩緩抬頭,就見到慕如深走了過來。
下意識的就要離開。
慕如深一把抓住她的手:“爸說你不舒服,這是傅雲,讓他幫你看看。”
白露的腳步頓住了。
原本,她是想拒絕的,可是,傅雲此時已經走了過來。
“這就是嫂子吧,嫂子你好,我是傅雲。您哪裏不舒服,有哪些症狀,都和我說一下。”傅雲看到白露的時候,臉上也沒了不情不願,很是一本正經。
白露愣了愣。
她眼中有些懷疑的神色,她是孕期的不適,而這個男人….
就算是個醫生,怕也是不妥吧。
慕如深似乎看出來她的疑惑,適時的為她解了惑:“他是婦產科的醫生,你放心。”
“噗嗤!”
一邊的顧宣,最先按捺不住笑意,笑出聲來。
傅雲狠狠的瞪了瞪她:“小丫頭片子,笑什麼笑?”
白露的內心雖然也覺得有些喜感,但是麵上倒是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但是顧宣的這一下,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尤其是,傅雲。
他首先,炸了毛。
見大家都在看她,顧宣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弱弱的道:“沒事兒,剛剛忽然想到個笑話…”
白露看著這小丫頭的模樣,搖了搖頭。
傅雲,又是狠狠的瞪了她兩眼。
“現在能說了吧?”他的語氣有些鬱悶。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取笑,但是對於工作,傅雲還是十分的謹慎認真的。
“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孕吐而已。”
傅雲一聽,無語的看了慕如深一眼。
他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結果,居然就是個小小的孕吐??
他就這樣火急火燎的將他從馬爾代夫給喚回來,讓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
不過,在白露的麵前,傅雲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對白露安撫的笑了笑:“嫂子,孕吐是正常的現象,您也不必太過憂心了。等胎兒大一些便會好了,這段時間您要注意休息和保持心情愉快。一會兒我把調節的方法交代給如深,很快便會沒事兒的。”
傅雲想了想,又道:“反正來都來了,您把手伸出來,讓我瞧瞧吧。”
白露按照他的話,伸出了手。
傅雲那雙宛如藝術品的手,用他的話來說,天生就是拿手術刀的。他摸了摸白露的脈象後,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擰。